“滚!把你的钟拿归去!”唐德轩宽袖一挥,面色不善地说道,“李唐两家,自本日起,割袍断义,再无干系!”
回到堆栈以后,李伯言便将段景、康帅博都调集起来,说道:“康头,你带着七万斤的那艘船,去临安,将货卸完,带着钱从速回姑苏。”
康帅博一愣,问道:“公子不赴临安了?”
“呵呵,如何?想打我?唐老爷子昨夜连杀心都起了,我还怕汝等这群宵小之辈?”
唐茂川平复了一下表情,没想到阛阓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被气到了,“大郎应当很清楚,唐家的几家酒楼并非是统统支柱,即便没了味精,酒楼倒了,还是未能伤唐家的元气,更何况唐家的酒楼,还能卖酒,收买味精,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望大郎能以平常心对待,莫要两败俱伤。”
李伯言瞅了一眼自发得是的唐德轩,轻笑道:“姑苏城内有正店百余家,脚店大小千余家,德轩世叔莫不是真感觉,少了唐家这一个客户,我李家的味精就没了销路?”
“那唐家从其他酒楼,调用味精,该如何是好?”
“受得起!唐士珍公为了晚生,劳心劳肺,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这口钟,晚生送定了!”
康帅博早就被李伯言气势凌人的模样所震慑,弄得他也热血沸腾,提起那口钟,笑道:“告别。”
……
“咳咳,本日之唐家,乃吾辈勤勤奋恳,兢兢业业所得,勋德兄,咳咳……不过是扶了一把,又与今之唐家何干?何干!”唐茂川满头虚汗,边上的唐家之人见到了,赶紧围畴昔安抚。
这话,谁说都不会将他气成如许,唯独李家的人。
“住嘴!管家,送客!”
李伯言浅笑道:“天然赔不起。”
“呵呵。”
李伯谈笑道:“近百家正店,千家脚店,段景,你不会奉告我,连这点买卖,你都做不成吧?”
“你!卑鄙!”
唐茂川还是坐在位子上,笑道:“这份礼,太重了,老朽受不起。”
“呵,还觉得你有多大骨气呢!赔不起就老诚恳实交货!”
……
“伯言过来,并不会单单来逞口舌之利,为老朽送……这东西的吧?”
李伯言也不让人号召,直接坐在那把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败家子的模样,朝康帅博努了努嘴,说道:“这口钟,送给唐士珍公。”
李伯谈笑道:“唐家,某会亲手催之!公必然要养好身子,亲眼看着唐家如何式微!哈哈!告别!”
唐家一群人,在原地骂骂咧咧,看着李伯言拜别的背影却无可何如。
李伯谈笑道:“世叔这个过分,何来之有?我这一大早给唐士珍公送钟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李伯言的一句“唐茂川,我给你送钟来了”,顿时扑灭了统统唐家人的肝火。就连唐茂川,都憋得老脸通红,一顿咳喘。
李伯言这一招七伤拳,伤敌七百,那就得先自损三百。人手、投资、定量特供,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要支出精力、财帛,为的就是一个目标――搞垮唐家的酒楼。
李伯言只是轻笑两声。
唐茂川拦住那位族弟,笑道:“无妨事,你能再踏入我唐家的门槛,老朽甚是欣喜。”
李伯言眯缝着眼,道:“那就先弄垮唐家的酒楼买卖再说。在姑苏,统统大单的订单,每日定量特供,我看他唐家的门店,几时撑不住。”
“左券上是写了然两边违约的补偿,可并未写甚么时候交货,我想着,甚么时候唐士珍公百年弃世了,甚么时候我们两家再谈着一万斤的订单好了。”
前几月的味精营销,早就在姑苏的一些高层门店翻开了口碑,那些没有渠道,联络到李家味精的人,正愁没货源,现在这么一个热饽饽奉上门,何愁没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