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巾眉的笑肌更加红润了,冷冷地刮了一眼李伯言,“没有你看这么细心做甚?”
“做甚?”
“这不是怕迟误公子课业嘛。这是近五日的帐本,公子过目。”
“这两碗粥,左手这碗是加了味精的,右手这碗是没加的,你尝一尝,有没有辨别。”
“立端方?”段景有些揣摩不明白了。
李伯言扫了一眼,有些惊奇地挑了下眉,道:“能够啊,段景。”这第一日,也就特供了本来预定的那十几家正店,第二日就日销三百余斤,这五日下来,共有五十三家正店、三百余家脚店跟李家签订了味精特供。即是现在,李伯言的味精能日销五百斤,囤在姑苏的近二十万斤味精,细算起来,那也得一年多才气售罄。
李伯言看了看笔下的手稿,笑道:“没钱我们挣钱呐,永州的琉璃,过个半把月也就到了,康头在临安,应当也收到尾款了,到时候我们就在姑苏开张。”
“有仇姐姐的剑在,小弟何愁性命之忧?”
段景嘴巴张得老迈,这刚才还谈着买卖,一言分歧就要去逛瓦子了。
“我脸上有花?”
“仇姐姐,如何?”
李伯言回过神来,细心瞧了瞧,“啊?没有啊。”
段景瞳孔一缩,“店主,人才啊!”
“店主,用喊上仇女人不?”
李伯言斜眼瞅了下段景,碎碎念叨:“就你嘴甜,等着。”
段景苦笑道:“公子如此零售,又不肯倾销,我们的本钱开消太大,划不来啊。”
在大宋,商贾虽是富有,但是论权势,恐怕还不及一个九品县官。这也是为何一个商贾之家的后生,都挤破脑袋,想要进入士大夫阶层。
段景瞥了眼,轻声道:“店主,实在吧,咱也别跟钱过不去。这个定量特供,吃力不奉迎,将来再生长,唐家也有体例从别的渠道搞到我们的味精不是?”
“高,店主这一招可真狠!”
李伯言敲了敲仇巾眉的配房。
李伯谈笑道:“唐茂川再不要脸,也不成能在店门口挂我们李氏的特供牌,不然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李伯言端过一碗粥,突突突地喝起来,说道:“这没加味精跟加了味精,滋味确切有不同,但是都加了呢,味道反而就比对不出来了。我们现在为甚么要在这些正店、脚店门口吊挂特供牌?就是为了立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