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端礼、京镗二个相公,清算着各地的课绩奏章,筹办上呈赵扩。
“这个钱鍪,治州不力,反倒是怪其他州县抢了他衡州的百姓,真是荒唐!若非其无能,我大宋子民安土重迁,岂会背井离乡?贬!”
后边的中书常侍见到值房当中,两位相公少有的头见面议事的模样,也是纳了闷了,这奏章还能看出个花来?
“官家再看看下边这本。”
“这才一年,如此政绩,就是管仲活着,商鞅还魂,也做不出来吧?朕说甚么都不信。拟旨,宣范念德进京述职。”
大宋中书之职,掌进拟碎务,宣受号令、行台谏章疏,群臣奏请兴创鼎新及任命外派官员,自元丰改制后,中书门下权柄分属三省,中书取旨﹑门下覆奏﹑尚书实施,变相地将相权分离了。
“二位卿家,各地课绩奏章不必如数上呈,有哪些不当之处,再行上报就是。朕就不一一翻阅了。”当天子也是个累活,这一摞奏章看完,估计得两天两宿的时候,如果错批了,估计还要被给事中一顿喷,惨绝人寰,最好的体例,就是让面前这俩先看看,有哪些出入的处所,再让他过目,倒是省去了很多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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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端礼起家,凑到窗前,跟着京镗二人同看一本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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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远又看出哪小我要遭殃了?”余端礼喝了口茶,微浅笑道。
党禁也好,伪学也罢,能够有本领一年以内,将永州管理成如此模样,范伯崇入中枢,大局已定。
寺人接过京镗手中两本奏章,递到赵扩手中。
将岭南各州的奏章清算结束的余端礼一愣,问道:“楼大防为人刚正,太上皇掌朝之时,都害怕他楼舍人三分,怎个危矣?”
赵扩有些火大,道:“如果还是如此的,十足贬谪岭南,让他们去替朕看管边疆!”
禁中值房。
“大防上书,请晦翁归朝。”京镗也不再看下去,直接将奏章放在一边。
各地州府的课绩奏章接踵而至。决定各个州官前程运气的时候将至,几家欢乐几家愁。
到了年底,反倒是东西两府最繁忙的时候。枢密院与中书分掌军政大权,称之东西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