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当然晓得现在才中午,你们一个个的,不干活,来我铺子前晒日头,干甚么,没到时候就想领人为走人?”
但是当看到一些征召的民夫,纷繁在自家商店前迟疑盘桓时,李伯言冒火了,几个意义?他下了马车,冷冷地喊道:“现在过了申时了吗?!”
李伯言面色不善地喃喃道:“看来这位赵知州,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搞事情啊。”
“您啊。”
筠翁一愣,问道:“小小贾人,有如此大的本领?”
“秉辰啊,韩相公此举何意?本来说得妥妥的,要拔擢你为工部侍郎,知临安府事,为何半道变卦,将你谪放到了永州?判你永州府事,这是触怒了韩相公的逆鳞?”
“那门生就先告别了。”
周颢因为周必大的干系,在临安多少有些耳目,便道:“赵师。听闻此人升迁,也是因为送了韩相爷的几个小妾一堆北珠,才有了此次机遇。不过这事无凭无据,也只是坊间传闻罢了。”
赵师了望江面,缓缓道:“台谏的大夫审议,御史下派察看使巡查,已经证了然范伯崇所言确实,不然你觉得凭他范伯崇的资格,能升观文殿大学士?”
“可他自说是知州……”
周必大、放翁等人也循声走来,问道:“伯言,何事?”
同日早些时候,子充公的长孙周颢以及几个孙女坐船自临安到了永州。
李伯言不晓得这个赵师是甚么牛鬼蛇神,不过他不清楚的人,估计也没甚么名誉的小人物罢了。
一名工头无法道:“公子,我们也是没体例啊,那位,喏,就是穿青衣的那位,说是我们的知州老爷,硬把我们轰走的。”
赵师点头道:“去岁范伯崇知永州,课税增了四成,商税增了一倍,尤其受官家正视,韩相公恐逆党复兴,将此重担交与我,便是对我的信赖。”
叶适跟赵汝愚对视一眼,说道:“伯言,我随你去看看。”
当然,也是范念德本身作死,在上呈御史台的奏章中,提及湖广稼穑大有可为,让韩侂胄在上头大做文章,直接是把本来铁定入中枢的事情,硬生生地窜改判去了广州。
“我们做的,是有违大宋律法的事吗?”
李伯言缓缓道:“此人如果能相安无事,这个果子让他摘了便让他摘了,若真是各式刁难,门生也是掣肘他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