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翁,我让他们去停止李伯言,是我天真了?”
不过他们也不解释,这事情没甚么好解释的。一不贪赃,二不枉法,管得着嘛,就算你想管,喝令东风景流,那就是跟全部永州城的人做对,你这个知州还想不想当了?
韩启山苦笑道:“禀府尊,不但是这些富贾,能够在船厂的那些民夫当中,都有入了李伯言股分之人,永州很多百姓都参与此中,就连部属,都有两贯钱的股分……说句不好听的,府尊如果要喝令制止,就是跟全永州的百姓做对。”
楚礼芳扫了一圈,没见到李伯言,大抵就明白这新上任的知州是几个意义了。这不就是要伶仃现在永州如日中天的李伯言吗?不过真是可惜,这个快意算盘打错了。
曹贯终因而笑出了声,说道:“府尊,这些人都是入股东风景流的,换句话说,李伯言在干的事儿,他们都有份儿,你让楚礼芳、周林平去跟李伯言谈判,这不是让他们跟钱过意不去?”
老者说完,在场的商贾都温馨下来。有些看着鞋尖,有的撸着袖子,看看有没有甚么线头能够扯。诸如楚礼芳、周林平几个老狐狸,那是现在东风景流的大股东,有伤民力?我伤你爹了个大西瓜,他李伯言是不给钱了还是虐待民夫了?没瞥见船厂里的人一个个乐呵呵的都合不拢嘴么?
有来由的,还是没来由的,一个个溜得比驴还快,气得赵师满脸通红。何余庆是最后一个起家的,缓缓道:“府尊,您天真了。”说罢,便点头感喟而去。
潘陆丰内心悄悄一笑,闲谈?这都摆开阵仗了,还闲谈?
“本府最不能容忍如此不体恤民气之人,将永州搞得乌烟瘴气!你们都是永州商界的良民,该当为民请命,以正民风,可有人敢站出来,与本府一道的?”
“诶,你们说,这个新来的州官甚么意义?把我们请到一起,这是想如何?”
李伯言当初跟范念德另有赵汝愚说过永州形式,可这些人那里晓得赵师说的是甚么鬼。
“曹通判如果不想听本府闲谈,无妨去外边喝杯茶,不必在此陪着本府。”
曹贯眼皮一跳,立马把嘴闭上了。这货看来是对昨日的事有芥蒂了啊。
“我!……”
天真?
楚礼芳继而又打了个哈欠,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