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好了。做学问何来的杀气腾腾。”
潭州岳麓书院
北斋当中,振臂高呼者比比皆是,不出李伯言所料,固然理学沦为了伪学,但是老朱的死忠粉,还是有很多。
“过分度了!这李伯言竟然如此放肆放肆,不但是晦翁,另有涌上几位先生,都被他批驳的一无是处,竟然另有脸面,说携新学大儒叶适,与晦翁共游湘江,这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赵葵缓慢地窜了出来,怒道:“欺我南轩无人?打死你个王八蛋!”
砰!
相较北斋,南斋当中的二三十人,则显得有些出乎料想。当中大略都是一些初入岳麓,尚无建立的年青墨客。
……
“我赵葵,还怕那群冬烘不成?前些日子,就单论此书好坏罢了,那几个自恃正统的痴人,就一个个跳出来,显得很不屑似的,目中无人。我看,这个李伯言,恰好治一治他们这些冬烘之气。”
李伯言第一波造势,重点除了临安、江陵等几个大州以外,另有一个打击目标就是放在岳麓,乃至直接让人在书院外以零利润的代价,兜售叶蹭叔的神书,现在岳麓书院当中,学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如许一本奇书。
赵葵还想出言辩论,被一旁的师兄喝止了。
“你!君子动口……”
五十艘三桅商船,开端了它们的处女秀――进军潭州。这一次,不是物流商运,而是纯真的试航。
赵葵挺身而出,道:“没听错,就是我说的!叶先生乃是永嘉学派大成者,现在开创新学,继往开来,如此之人,若能来我岳麓,岂不是吾等之大幸?”
北斋一些忿忿不平者瞋目斜视,怒道:“方才谁说,叶适来岳麓是大幸的?”
“叶先生若能来岳麓,吾等之大幸!”
叶适的确想一口血吐到李伯言脸上,这的确比发给晦翁还可骇。
“叶先生要来岳麓,实乃吾等之兴。书院夫子教习,皆不知经济为何物,大宋钱荒,税法混乱,这些都是关乎民生的大计,叶先生如果来了,吾等便能够好好问一问了。”
一旁略微年长之人忙道:“阿葵,不得胡言乱语。晦翁和涌上几位先生,乃当世大儒,岂能以伪学相称?让北斋这些人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赵葵刚要站出来,便被王遂挡在了身后。他们这些人,当初都是师从张拭的南轩学派。至于北斋的这些,大略都是因为晦翁以及慈湖先生,慕名而来的理学后辈。两边互不相让,模糊有对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