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党禁,只因为赵扩内心埋下的怨念,伴君如伴虎,赵汝愚本日方知这四年来,到底是如何个启事了。
“哈哈,好一个国不成一日无君。你可曾感受过,让大妈妈拿着龙袍,追得满院子跑的朕,是甚么样的感受?朕真怕当时,大妈妈一念改意,让赵抦坐上龙椅,赵卿,你懂那种被人拿捏着命门的感受吗?”
赵汝愚听着奏章拍打在赵扩手心的声音,如同一棵老柳般,鹄立在殿上,“三年又十一月。”
“如何?赵卿无话可说了?那就让朕好好说上那么一说!”
“留仲至!朱元晦!周必大!另有你,你们一个个的,当初在金殿前,逼着让朕坐到这么位置上,可曾想过朕的感受?啊?!朕是你们的牵线木偶吗?感觉很有成绩,是吧?”
“大官走好。”
赵汝愚起家,再次一拜,“罪臣辞职。”
“赵卿不必急着答复朕,明日早朝,穿戴朝服,你站在余相公还是京相公那边,朕就明白赵卿的决定了。朕,厌倦了留正的那种老痞子气,更加讨厌朱元晦那张废话连篇的嘴!朕,用这四年,是给赵卿一个警告,同姓居相位,汝,必定要做一个孤臣!起来吧,韩卿一人独木难支,有你跟韩卿二人帮手,朕才气放心。”
当月朔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现在沦落到身穿布衣,面见圣上。赵汝愚内心却无涓滴颠簸,法度妥当地跨入殿中,看着当初阿谁年青皇子,绕柱不肯黄袍加身的模样,现在已然生长了。
于昭荣缓缓道:“官家这几年,饱受了多少争议,实在过得不比子直公来得舒坦,以是还请……”
赵汝愚跨出垂拱殿,天气已然有些暗淡。于大官大灯走来,道:“辛苦子直公了,咱家送您出宫。”
“呵呵,赵卿真会说话。开通之君?开通之君,当初还会有如此多的愚忠之流,替你讨情,哪怕贬谪出京吗!”
“以是啊,朕不是召你入京了吗?留仲至老了,朱元晦被赵卿你逼死了,现在,赵卿你终究成了孤臣了。余端礼、京镗,来年就要调出中枢了,赵卿,你选一个吧?是接余卿的班,还是京相公的班呢?朕要重用你了,开不高兴,惊不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