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轩眯缝着眼,说道:“这位是文思院的曹录事。”
临安大大小小的梵刹,上至皇亲国戚,达官权贵,下至布衣百姓,都可带去鼎盛的香火,姑苏略微差点,但也“挑食”。
毫无疑问的,唐记琉璃铺再次遇冷,不管从做工还是代价,涓滴不占上风,就如许,风景了一个月的唐记琉璃铺,再一次无人问津,但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再无人问津,都要开下去。
曹录事跟唐德轩出了李家别苑。为了纺线、绸缎的事情,唐家已经几次上门了,眼下骑虎难下,唐德轩只能是破钞点身外之物,来保全唐家了。这也是唐茂川留给他的最后一手。
一旁的段景在此揭示出鼠胆的一面,“店主,这曹录事倒是没甚么,背后牵出大老虎该如何办才好?”
“呵呵,曹录事,如果没记错的话,金秋我们东风找过贵院的都事,这纺线的代价乃至比某些人家的出价都要低,这有便宜质量好的贵院不要,恰好要买贵的,鄙人很难设想,您替官家制衣裳,还是替唐家制衣裳?”
“不送。”
“唐老爷不好幸亏城里卖你的琉璃佛,怎带着人跑到我这里来了?”
绸缎天然没有官营的说法,换句话说,李伯言就算要卖一文钱一匹,也没有管得着。
李伯言喝了口茶,“那不就得了。”
“那些织布作坊不乐意了。近些日子,除了唐家的好些专门产织布的货郎来闹过好几次了。”
因而乎,不到一个月的工夫,打从永州运来的佛器,再一次囊括全部姑苏城。大到佛陀观音,小到配饰挂坠,唐记能想到的,姑苏大卖场里都有。
“当然。”
唐德轩拉住曹录事的衣肘,深有领悟地将锦盒一抬,道:“您看看,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两尊佛,还不值得您往临安跑一趟的吗?我们每年送光临安朱紫们手中的银钱,也是替朱紫们谋福,现在插入了个李伯言,搞得蚕丝这么贵,哪另有钱逢年过节地往朱紫手头送去。”
跟着姑苏各大绸缎庄欢天喜地地打压,没过一个月,唐记的琉璃铺子在一声声爆仗声中开张了。
“曹录事,您哪只目睹到民怨沸腾了,如何我见到的倒是蚕农欢乐鼓励,布商乐此不疲,唯独......某家的人不镇静,您这都是从哪得来的动静?”
唐德轩喜上眉梢,“御史中丞?好啊。”
......
曹录事拿着锦盒的手一颤抖,差点给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