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拱手笑道:“府尊、寺卿,能够结案了。”
郭有得点头感喟道:“谁晓得呢?现在官家下旨要查,你我弄得不好,都得遭殃。”
唐德轩再次结舌。
“准。”
这日早朝
一边的京镗跟谢子肃对视一眼,眼神中略带迷惑。不晓得啊,没传闻他李伯言在姑苏啊,不是在临安瓦子种草嘛,怎又去姑苏肇事去了?
唐茂川眉头一皱,心说,姑苏知府如果管事,我等用得着跑那么大老远,到临安告状啊,“这……姑苏知府拿不到李伯言,草民得知李伯言在临安,便只好光临安告状了。”
陈自强眉头一皱,道:“此事案情庞大,正犯李伯言不在姑苏,姑苏状告的百姓远赴临安,临安府尹朱子渊又因案发在姑苏,便未备案,苦于无门,那些姑苏百姓就在太学乞助,很多门生都到了臣的府上,将事情奉告于臣。”
李伯言、唐德轩站在堂上,也是百无聊赖,终因而将朱子渊给盼来了。在大宋诉讼,是不必跪着的。唐德轩身后,还站着一群小作坊的掌柜。
在背面的朱子渊连连出列,道:“启禀圣上,确有此事,不过……”
大理寺正卿赶紧出列道:“回禀圣上,这个……这个……状纸所书,尚需调查,故未有端倪。”
“那你问吧。”
“你既是姑苏的百姓,为何不到姑苏府告状,来我大理寺做甚?”
唐德轩神采一变。
一时候,竟然都无话可说。
唐德轩眉头一皱,这家伙,又要踢皮球?
李伯言冷冷一笑,道:“姑苏绸缎绢匹,较之往年,不升反跌,姑苏百姓,可曾有一声抱怨?”
“对对对,朱知府所言极是,此事当由姑苏知府办理。”
李伯言打响的蚕丝代价战,实在并未涉及光临安。江南各地都有养蚕抽丝的农夫,唐家如果从临安买蚕丝回姑苏,当然也行,就是这本钱,一样是增加了。眼下不是计算一分两分利的时候,而是李伯言的打压,是针对性的,唐家敢压价,他们就敢跟,如许的局面不是唐家所想要的。
退朝以后,朱子渊跟郭有得两个难兄难弟凑到了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郭有得回到官署,便通报公文,筹办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