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适晨儿打盹神游,另有这事儿?旋即一恼,道:“还不是你惹的乱子!太学两千门生涌入我们这儿,吃我们喝我们的,到时候那群太学的学官又惹不起,我看你该如何办!”
周必大、留正、陈傅良这些个名儒,又有陆放翁如许的诗词大才,汴京公学,天下无敌!
“大郎,真要把南斋另有陆学的人请来?”
“先生莫慌!”
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李伯言,赵汝愚也是笑岔气了,这小子,真是一日不气一气他们几个,就不叫李伯言了。
“太学的那些个学官,我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就是他们人多势众啊,我这身子骨,还不敷他们拆的。”
“太学?”
“……”
李伯言见到骗不到叶适,也就伸着懒腰溜了。
陈傅良有些难堪地看着赵汝愚,说道:“子直不会怪我吧?”
“先生啊,你对本身这么不自傲吗?”
独留叶蹭叔一人,在那儿气成了河豚。
赵汝愚立马出言道:“君举实为书院着想,眼下因当初岳麓之事,天下儒生对永嘉新学另有敌意,若能和缓干系,让天下良才皆为圣上所用,这点学术纷争,也不计算甚么了。”
叶蹭叔跟李伯言眼神锋利地交换了一番,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杀意。
“那是谁?”
“不过嘛,书院资金严峻。慈湖、沈有开另有陈宰三位先生如果过来,一应开消,由您卖力。”
“好……”
李伯言看了眼叶适,笑道:“先生,眼下要防备鸠占鹊巢的不是这三瓜俩枣。”
“……”
“问苍茫大地啊……不成说,不成说。”
“我若能跟那老固执说得明白,就不跟你扯皮了!”叶适有些愠怒,“教员真是越老越胡涂!当年被朱元晦热诚还不敷,现在人都死了,还要厚着脸皮将他们给请来,依我看,南斋跟陆学的人过来,将来朱门的黄幹、辅广也不远了!”
无疑,在这些人当中,最刺头的当属李伯言跟叶适了。叶蹭叔老陈尚压得住,就是这李伯言嘛,有些悬乎。
叶蹭叔恼道:“这还不慌?提甚么借书,你,黑炭,另有赵家俩瓜娃子,都是读书犯打盹的料,你说说,丢了西瓜拣芝麻,胡涂啊!”
“朕,不管这个。子直公你是书院山长,你决定就是。”
叶蹭叔心说,我这不自傲,还不是你这妖孽太强,我这头上的师父太木,导致自个儿放不开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