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心头一凛,终因而有人盯上东风景流了吗?因而波澜不惊地缓缓道:“东风的股分,已经在永州兜售,当初的一百文一股,去岁盘账后,已经是两百一十二文一股了。”
“受教了,韩某告别!”
“非臣之杞人忧天,而是已初现端倪,祸国殃民矣!”
“程卿有何急事,要见朕?”
韩昶兀然站起家来,本来脸上的云淡风轻,刹时化作乌有,冷冷地看着李伯言,“不该刺探的事,但愿李公子不要刺探。我韩家可不是唐家,能够任凭李公子捏圆捏扁的!”
程松缓缓道:“臣听闻,当初东风一跃而起,乃合永州世人之力,合伙入东风。以后因为灾荒崩盘,很多商贾纷繁退股,现在仍有二成的股分在永州商贾、散户手中,既然是合伙,不如有朝廷干与,一样入股东风,如许,也能够掣肘李氏了。”
赵扩笑了,道:“冬老莫不是承了他李议逊的情,倒朕的面前来讲他的好来了吧?”
“慢走不送!”
“韩公子想要多少?”
“官营民运,倒也不是甚么开先例之举,不过此事有待商讨。你先退下吧。”
韩昶神采一变,道:“这么说,贤弟是不肯割爱咯?”
韩昶微微一笑,道:“就来问问,贤弟您愿不肯意了。当年汝之大父,敢割弃苏杭一应财产,现在贤弟莫非就舍不得这戋戋五成东风的股分吗?我但是洞悉得很清楚,贤弟当初的股分,可端赖着永州庄子上的地步、作坊当作抵押,玩命闯出来的一番奇迹。”
“那依冬老的意义,该当如何?漕运一事,朝廷向来主张以榷代之,每年漕运司所耗之财过分庞大,何如民力无这等伟力,现在李氏横空出世,倒是减缓了漕运的压力,为何要限定?”
……
福宁殿中,身为三司使的程松站在殿内,瞅了眼赵扩,俯身一拜,道:“臣,拜见圣上。”
“韩公子体味得这么清楚,应当不会问出这个题目来了吧?”
赵扩虚眯着眼,盯着程松,喃喃道:“莫不是程卿也是文思院的受利之人?”
“未几,五成。”
“哦?这不是李家的漕运嘛,程卿没想到将其查得如此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