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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言的套路仿佛见效了,二人并肩往翠云坊而去。这两年,李伯言不但人更猖獗,身子也是疯长,本来还比仇巾眉低半个头,现在差未几比她高出一截,两人谈笑地朝坊间走去,引得很多人谛视过来,心说这是哪家的公子女人,这么班配呢!
老掌柜皮笑肉不笑,“里头的卖主,那是包买的,您二位这左挑右挑都俩时候了,如果不买,还是去外头看花灯去吧。”
但是如许的小雪,到了傍晚时,却停歇了。夹道的残雪,被扫至一道,堆得如果小山丘普通。一些贪玩的孩童,正愁找不到残雪堆人儿,小手冻得跟红萝卜似的,乐呵呵地将那些雪堆聚在一起,也不怕冷,蹦蹦哒哒地跑开了。
“不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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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巾眉又试了好几对,又问了价,才勉强挑了一副淡翠的耳坠,伴计脸上略微有些失落,甚么呀,这好不轻易来了有钱的主儿,还这么扣扣搜搜,才挑这么一副便宜的,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抠门了?
老掌柜擦了擦油号号的金饰,冷哼道:“光看不买,甚么人呀!”
“二位,您看看这对,如何?”
这个点了,翠云坊中掌上灯,还是有三三俩俩的主顾遴选金饰。
李家不似那些书香家世,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他爹老李,那媳妇各个都是花如月貌,额……固然二娘发福,四娘见老,那年青时候,也都是一枝梨花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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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言搓了搓手,也偶然猜甚么灯谜,只是笑道:“姐姐这对耳环,都两年了。要不去前边的翠云坊挑几对?总带这么一对,七娘都跟我说了好几次了,她送你,你又不肯要!”
李伯言穿得薄弱,一件玄色裘绒大氅,已经充足御寒了,即便是如许,还被仇巾眉笑作是冻王八。一旁的仇巾眉,穿得更是轻飘,仿佛春晓秋冬,都是如许对襟襦裙。
掌柜的见卖主挑好了,便道:“二位另有甚么叮咛?”
仇巾眉怏怏不乐地跟着出了坊市,感喟道:“说了只买一对,何必买这么多?”
她们可没那么多世俗目光,对于仇巾眉双亲亡故的身份,也没那么当回事,只要大郎喜好,那就是天大的欢乐。
“你!逛逛走!咱上别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