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另有一件。”楚文姜略略点头,表示小天子先坐下。她拂了拂本身石青绣佛手柑的衣袖,指尖略略在描画出的叶子上顿了顿,旋即又稍稍用力的抚平畴昔。
仓促从速来的女人着素服,鬓发绾得一丝不苟,以骨笄拢起,身量瘦高,眉眼颀长,身前交叠的双手上带着一对翡翠玉镯,走起路来衣袂似是带风,自有股凌厉的气势。
“先帝出殡之日,不但宫中须人筹划,国寺那边也要有皇亲国戚驻守。那边的人亦是要选个德才兼备,知忠孝节义的,与那边的和尚一同为先帝为大燕诵经祈福,需亥时前回宫带着誊抄的经文送去宝华殿交由高僧,再由他们烧给先帝,以此示哀思。”
他眨巴着眼,眉宇间有股戾气,答不对题的说道:“景连也是帮手了先帝十几年。可这转眼才不到半年呢,就成了太后的眼线。再说那秦漠,他忠心为国不假,可亦是太后的喽啰!不但是他二人,乃至全部朝中,各位臣工哪个不是太后的狗?!到底还是要我这幼帝伶仃无援,叫他们看不到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