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很好。”荆长宁一本端庄地点了点头。
荆长宁吐了吐舌头,模样微有些娇憨:“我瞎诌的。”
这是个很好的解局之法。一则毁了圣旨,再无对证,二则挟大义,丹王定然不会怪责于她。
黎夏笑了笑:“的确,真的挺累。”
“郎君的意义是?”南宫落月问道。
南宫落月动了,快得像是一缕风,她轻飘飘落在魏显身侧,握住了他握着匕首的左手,然后捏紧。
孙慎想了想:“毕竟老了,人一老就会很懒,想温馨地度过余生最后的工夫,养养花,画画画,多好。”
“郎君谨慎!”一侧看热烈的席延大喊。
“站住!”魏显不知从那里的力量,几步冲到荆长宁和南宫落月身前。
……
“不!老臣对王上忠心耿耿!这圣旨如何能够是假的!这是王上亲手……”
“王上受人蒙骗,幸得荆大人慧眼断奸佞,鄙人禁卫军统领段荣,特奉王上之令,前来缉捕假传圣旨贼人魏莫言!”来人对着荆长宁行了一礼说道。
“郎君真聪明!”黎夏一脸崇拜地望着荆长宁。
“无妨。”荆长宁轻声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害我爹爹!害我百口!我要杀了你们!”说罢,不知从那边抽出一把匕首,用未受伤的左手狠狠刺了过来。
“孙老哥,为甚么要去官?”荆长宁眨着纯良有害的眼睛,趴在桌案上望着画画画得不亦乐乎的孙慎。
孙慎脸上闪现笑意,涨红着脸挠了挠头:“从老弟这里获得一句夸奖太不轻易了。”
阿谁布局的人是王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荆长宁转眸,目光定定地望着南宫落月:“如果我没有返来,那圣旨还会是假的吗?”荆长宁目光微沉,轻声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假一念,不过在他的掌心罢了。”
“我也有些累了。”荆长宁抬起眼眸,悠悠转了转,落在南宫落月身上,“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还产生其他大事吗?”
魏莫言在丹国权势盘根错节,想必,丹王想对于他好久了……至于荆长宁,她本身的存在对于丹王就是一种威胁。
魏莫言仰天长笑。
南宫落月惊了下。
南宫落月倒是没有自觉崇拜,有些迷惑问道:“郎君如何晓得那圣旨是假的?所谓千蚕丝,我如何从未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