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嵘看着荆长宁的目光微微顿了顿。
陆存续茫然,不知所措。
“若羽王能放下昔日成见……自本日起,林国愿向羽国昂首称臣。”
老夫看了几个官兵一眼,揉了揉小金花的脑袋,奉迎地挤出笑来:“王上如何能够会输,临秋城固若金汤,便是仇敌再如何打,也不成能攻破的。”
过分高傲的人,他们常常的确有着傲人的才气,但高傲是他们的羽翼,却也是最为致命的缺点。
“诸位,当真想清楚了吗?”
高傲如他,即便明知墨凉是把双刃剑,即便明知黎川心不属林,他还是敢用。因为他始终坚信着,他能做到。
林国愿向羽国昂首称臣……
统统的统统已成定局,林蔚然没有再多思。
墨凉曾说,林蔚然独一的缺点便是他过分高傲。
林蔚然在六国兵临城下之际,不慌稳定,竟是行此诛心之举。
语罢,又是一声嘲笑,话音定定:“你们不会。”
“好笑孤被他骗了那么久!”林蔚然袖手回身,长笑不止。
“好!好!好!”他连应三声好,又沉声切齿,“真是……死不足辜!”
马蹄之下,百草尽折。
运气仿佛一个循环。
“王上,落峡失守了……!”
临时当作天下三分,但不成制止地看出,荆长宁才是是三分当中,最强那一处。而经落峡一役,林国反倒成了最弱的那一处。天下之争……最好的体例是两方弱者先撤除最强的那一方,不然一旦弱势的两方任何一方坍倒,这天下的局势,便会堕入没法窜改的地步。
“失守了啊。”他的面色没有惊奇,倒显得格外安静。“那墨凉呢?”
林蔚然先是一怔,旋而朗声大笑。
林蔚然眸底划过一丝伤害的光,死死地看向荆长宁。
荆长宁微微沉眉,又垂垂扬起:“实在,你父王的死,是我下的手。”
林蔚然想了想,才明白羽溪生指的是羽眠断臂之事。他嘲笑一声:“兄弟之情?帝王人家竟也有兄弟之情?”
羽溪生看向林蔚然:“你没有的,不代表别人不能具有。”
林蔚然勾了勾唇,笑容带着些邪邪的味道:“传闻,墨凉死了。”
而现在……羽国丹国背叛成仇。
羽溪生看着林蔚然,沉吟半晌后道:“想必,林王殿下还为孤选了第三条路。”
暗卫从暗中现出身影,沉声道:“墨凉,从千水崖上落下,骸骨无存。”
六合之间,一道话音若惊雷高山而起。
……
临秋城头,林蔚然看向羽溪生,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
落峡失守了……
萧嵘看向荆长宁,没有理睬林蔚然。
临秋城内一片肃杀冷落。
“孤不会败。”他说道。
陆存续连滚带爬地凑到林蔚然前跪下,话音颤抖。
即便是现在,墨凉所做的统统已然浮出水面,林蔚然还是想不明白,墨凉为何会叛变他。
“瑰丽呵。”林蔚然又叹。
现在,小金花拉着老夫的衣袖,警戒地望着店里的几个官兵。
林蔚然垂在身侧的手,指节一寸寸收紧。
现在的局面,他最恨的人竟不是荆长宁,而是墨凉。
荆长宁抬了抬眉,话音安静,“久等了。”
笑声越加扬着,不知过了多久,却又垂垂低了下来。
三日以后,林蔚然登上临秋城头,望着远方与地平线连成一片的千军万马。
……
林蔚然道:“那天下呢?”
这是一种高傲。
但是下一刻,几近统统人都没有想到的事产生了。
本来羽眠在他手中,他能借此威胁羽溪生,借羽国之兵,便能败四国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