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天,侯景卷土重来,这些人必定做内应,若真如此,可不妙。
“邵陵王,邵陵王传闻常日里与河东王、岳阳王兄弟干系不错,以是,现在主动请缨,要去补救,你感觉,新君会如何做?”
不然,谁来奉侍他们及家眷?
前不久,上游荆州接连出了几件事,其一,出兵勤王的信州刺史、桂阳王萧慥,在回师逗留江陵时,被俄然回师的荆州刺史、湘东王萧绎抓捕。
黄姈听到这里,想了想,问:“那么,莫非朝廷不敢逼迫侯景太过?怕他再投魏国,乃至淮南全境失守?”
内患不止,外有劲敌虎视眈眈,时势只会越来越乱。
“对,很能够会引狼入室。”李笠点点头,苦笑着:“侯景这只丧家犬,竟然攻破大梁都城,还把台城围了几个月,几十万勤王军在一边旁观,就是解不了围。”
“即便他还要脸,说是借兵,你感觉西魏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那妾呢?”黄姈看着李笠,两眼尽是等候。
之前,梁国为从魏国手中夺下寿阳,打了很多年的仗,现在,对方却悄悄松松拿走了。
“这只是表象,你看看...我说给你听吧。”
李笠一边说,一边将黄姈搂在怀里:“侯景撤退,却不是结束,而是持续。”
湘东王萧绎宣称,桂阳王企图篡夺江陵。
夜,建康,某私第,寝室里李笠正在挑灯夜读,看部下所拟的动静汇总。
黄姈想了想,说:“雍州,是当年先帝起兵之地,阵势非常首要,并且...并且与西魏交界,若那岳阳王挡不住湘东王,情急之下,恐怕、恐怕...”
且张缵在湘州时,企图暗害湘州刺史、河东王萧誉性命,以是,岳阳王不受命(与张缵交代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