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刚才已经将这道门上的机括研讨清楚,手掌按在一块圆石上,先向右用力,见没法转动,便改向左发力,“咔”的一声轻响,圆石开端扭转,随之石门开启了一条缝,仇九将手插入门缝,向两旁一扳,石门霍然敞开,激烈的光芒刺得几人睁不开眼睛。
果果点头拥戴,项不汉沉默不语,仇九蓦地想到项不汉手持宝图,万里赴漠北,所为也是这里的宝藏。沉吟半响,方道:“项兄弟,实不相瞒,这上面的张达大将军恰是我的爷爷,我手上的这张藏宝图,恰是这位石火前辈所赠。而项兄弟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这里的宝藏。你承族托,我受父命,皆不成违。你看,这便如何是好?”
“项兄弟能如许想,实在可贵!如许,不管此后你我兄弟哪个重返楚王岛,都是取一半,留一半,如何?”
仇九刚才光重视查抄门上构造了,未留意到门上有字,得苒果提示,将火把凑上前去,果见石门上有效刀剑刻出来的字。仇九小声念叨:“受将军所托,石家十余代在此护宝,凡二百余年,今见复国有望、匈奴猖獗、群众水火,故将此地宝藏赠于张达大将军,充作抗倭之资,余分文不取,单身隐逸。石火留字。”
仇九昂首看看十几丈高的天窗,游移道:“莫非出口就是这个天窗?”
出不去了?
“好!由苒姐姐见证,小弟明天就大胆与大哥来个约法三章!”
仇九记得与爹爹存亡离别的阿谁夜晚,爹爹提到这张藏宝图时,曾说过阿谁赠宝图的人退走时,口吟一首诗,恰是这个。不由感慨道:“真义士也!”
仇九轻拍苒果的肩膀:“好了好了,别使小孩子性了,都怪臭小子说错话了。”
苒果道:“没抓式微的,谁能上得去呀?当初藏宝的人,武功一定就有臭小子高,何况带着这么多宝贝,连臭小子都没掌控,他们就更别提了。”
“仇大哥,兄弟手上拿的只是达到楚王岛的舆图,但楚王岛大家皆知,找到并驳诘事。现在石火前辈已去,若没有仇年熟行上的另半幅藏宝图,想要找到这批宝藏难如登天。更何况,若没有仇大哥同业,十个项不汉也没命了,又如何去找宝藏?休说是一半,仇大哥即便全取了,那也是该得的!”与仇九几次交集,项不汉对这位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财产与交谊之间,项不汉宁肯舍财而取义。
苒果仰脸察看,忽抬臂遥指,道:“这不是我们出来的那座山么?上面的那棵松树,枝分两杈,各指南北,我认得的。”
三人大笑。插曲一过,几人分头在石厅内找出口,各自转了一圈返来,却不见有甚么出口。
见项不汉点头,仇九接着道:“你我兄弟,交的是义气,而非好处,以是,将来不管态度,不问敌友,永久是兄弟!这就是第三章!项兄弟,你可情愿?”
“好兄弟!想当年,汉高祖刘邦曾在灞上约法三章,成为千古嘉话。你我兄弟明天就效仿前人,也来个约法三章如何?”
苒果对刚才从暗河进入石厅的一幕心不足悸,想着暗河里未知的凶恶,反对道:“要走暗河你走好了,我就守在这里,饿死也不出来。”
项不汉低头深思半晌,抬开端来,慨然道:“启宝起事,的确是项家世代所愿。小弟此次和一名叔叔前来刺探这批宝藏,筹办启出后干一番兴楚灭汉的大奇迹,无法叔叔途中染疾,不幸仙逝,小弟只得孤身犯险。固然族中事大,但成败胜负岂是戋戋一点宝藏就能决定得了的?仇大哥三番五次救小弟性命,小弟焉能不识好歹!仇大哥固然叮咛,小弟无不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