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要不小的先回盗窟给大当家的报个信吧?”
“哦……那他们现在在那里?快说!”
仇九皱了皱眉头,悄悄佩服这个二当家的,临危稳定,倒是小我才。
老四倒也机警,躲到仇九身后,指着匪贼道:“大哥,他打我!”那副委曲的神采,逗得众兄弟哈哈大笑。
范进判定,接连三批,四十多个匪贼失落,连一个回山报信的人都没有,匪贼很能够会有所警悟。接下来必然会倾巢而出,只留少数人看家。并且此次来的匪贼,警戒性会很高,想要毁灭他们,不会再像前几次那么轻易了。
匪贼顿时炸开了锅:“二当家,二当家,这该如何是好?”
二当家一双暴眼鹰隼般盯在仇九脸上,好半响一眨不眨。仇九假装惊骇,瑟缩着侧开身子,仿佛不敢正对二当家凶恶的目光。
“我再问你,你可曾在近二日见过山上的人没有?”
公然,匪贼头子神采黑青,“嘎嘣”一声,好悬把牙齿咬断:“爷送你上西天!”扑将上来,举刀当头劈下。
“二当家,要不我们回盗窟吧,官兵势大,我们居险而守,或者另有活路。”
“不急不急,隐士自有奇策,统统交给兄弟安排,仇大哥就别操心了。”
公然不出范进所料,天将擦黑的时候,由小巫山匪贼的三当家亲身出马,带着二三十名喽啰,气势汹汹闯进小巫村,挨家挨户搜索失落匪贼。仇九等人藏身在一处预先选好的埋伏点,待匪贼进入了伏击圈后,一阵箭雨过后,立马报销了二十多个匪贼。战役至序幕,村民四下涌入,仅是几声大喝,仅余的几个,就跪倒一片,缴械投降,当了俘虏。
“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了!”
“嗖”的一声,一支响箭钉在了仇九身前的树上。仇九赶紧停在原地,口中连续声告饶:“豪杰饶命,豪杰饶命。”
“你大爷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见了茅侧就只要臭话。”仇九对老四顿时刮目相看,这家伙不但脾气火爆,何时竟也变的这般伶牙俐齿?这话,真的能把人活生机死!
中间一匪贼插话道:“这是我们朱二当家,小子,你要照实说,凡是有一句虚的,谨慎活剥了你的皮!”
剩下的九个匪贼,本是一副好整以暇看头子显威的神采,变生肘腋间,竟来不及惊骇,各擎兵器一涌而上。五兄弟并未像平时一样退开,见匪贼扑上来,各擎短剑,迎战上去。并非是五兄弟忘了仇九平时的战术安排,而是仇九晓得这些匪贼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成心给五兄弟一个短兵相接的熬炼机遇。五兄弟虽身量不高,但长在手长腿长,身形矫捷,剑术在仇九的调教下,也是相称不俗,这几个匪贼哪是敌手?五兄弟蹿高伏低,指东打西,四方游走,半盏茶不到的工夫,九个匪贼便被横七竖八放倒了一地。
仇九强忍心头肝火,一只手捂着脸,嘟嘟囔囔,语带哭腔道:“二爷这是干甚么?小的美意救了你们的人,不酬谢也就算了,如何还要打人?”
小巫村是匪贼下山寻人的必经之路,匪贼凡是有所动静,村庄里的人自会第一时候晓得。
范进翻了翻白眼,烦死了三个字本要脱口而出,到底忍住了:“烦……,阿谁,凡事都要安身材味敌情。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哥对小巫山匪贼的环境毫不知情,怎可等闲冒进?这第一,小巫山上的匪贼多达百人,我们现在毁灭了还不到二成。若冒然攻山,剩下的八十多匪贼,仰仗天时,居险而守,仅往下扔石头也得把我们十足砸成肉酱。第二,匪贼运营小巫山也有几年了,山上遍及滚木雷石、圈套路障等构造,外人很难靠近,冒然前去,不免会有伤亡。第三,即便我们幸运攻了上去,山大沟深,林木富强,不免会有漏网之鱼。以后我们抬脚一走,岂不要遗患于这里的百姓?只此三条,这件事,只能智取,不成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