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能啊!”世人惊呼声中,项不汉颈上见血。项轲眼一闭,不忍见兄弟惨死,心中五味杂陈,犹似针刺。
苒果一走,仇九内心像被掏空了似的,环顾四周,白雪皑皑,六合寂寂,仰天长呼一口气,看着红色的呵气在仍然冷冽的氛围中敏捷消逝,只觉满怀满抱都是道不出的凄苦和孤寂。
项轲闻言脸上作喜,正欲说几句场面话,被石火一拉胳膊。二人阔别人群,提及了悄悄话。
仇九了解苒果,总想开开打趣,在不着陈迹间冲淡郁结于苒果内心深处的酸苦,抹平她眉间那一丝如有若无的轻愁。仇九这类设法,源于一种庇护欲,正像他待朋友,待亲人时的态度一样,本能地想要庇护人间统统夸姣的东西。
项不汉承诺,仇九向项轲借了文房四宝,当着他的面写了封信,交于项不汉收着。
仇九话中似有所指,项轲内心别扭,大要并不见一丝难堪,慨然道:“一言为定!”
“苒师妹,你要去那里?”见苒果与仇九并肩北行,左项跟了上来。
“好端端的,师妹去那里干甚么?匈奴人好凶的,连人都吃。”左项仿佛很怕匈奴人,说话都带出了颤音。
这边项轲被仇九几句话呛得半天赋缓过神来,悻悻道:“哼!道分歧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