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成摆手表示,没说话。
王金、王木、王水也跟着摇点头,神采难堪。
“一堆苍蝇,只会……”这个是王木,只想到用苍蝇骂人,却接不下去了。
“五哥,只会甚么啊?你倒是快骂啊,该轮到小弟骂了。小弟可等着呢。”
方师弟人如其姓,虽面罩黑巾,仍能看出长着一张方脸,下颌刚正,见师兄起火,不敢违拗,小声嗫嚅道:“王大人说,诸事不成勉强,事不成,尚可再,人不存,万事休。”
“这不结了!近在天涯却探测不到对方存在,仅这份蹑踪隐形的本身,人家就高过你们一大截。”口风一转,“不过,从五兄弟毫发未损这件事来看,他们仿佛很顾忌大哥,在降伏大哥之前,他们也不肯把事情做绝。”
窦成道:“小丫头,弱水似水却不是水,更像是无形的氛围,身上如何会被打湿?”
“建议只要两条:其一,京师是汪品浩巢穴,要防备这些函件被他抢了去,那可就万事皆休了。另有一个,你们还需找一个引介之人,此人必须是位列朝堂的王公大臣,不然你们连末央宫都进不去,何谈别的?”
“窦前辈,就此别过!”仇九起家后,提出了告别。
“窦前辈大人大量,范某佩服!窦前辈武功高强,与我大哥只在伯仲之间,我大哥也只是依仗兵器之利,才幸运胜了窦前辈一招半式,如何能说学艺不精?”范进先送了两顶高帽,口风一转,“窦前辈仿佛在朝庭宦海中人脉很广,在扳倒汪贼这件事上,不知窦前辈可否指教一二?”
“一窝耗子!见不得光,只敢躲在暗处偷袭。”这是王金,在林中浓雾中,被窦成师兄弟偷袭,点了麻穴。
又是死又是匪贼的,这拍马屁的程度确切不低。苒果被逗得忍俊不由,手指五兄弟咯笑不止。
此时升势已竭,仇九身材下坠,脚尖点在那团弱沙上,俯身探左手薅住了正沉入水中的窦成领口,脚尖一弹,提着窦成飞落在池岸上。这一系列变故,兔起鹘落,等窦成的四个师弟反应过来,已告结束。
四个师弟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仗剑环立。窦成见状,怒道:“你们不听师兄之命,莫非连大人的话也忘了吗?大人曾几次警告我们师兄弟的几句话是甚么?方师弟,你来讲!”
“师兄!师兄!”见师兄受制,其他四师弟大急,仗剑欲上。仇九手掌按在窦整天灵盖上,真气凝而不吐,喝道:“我看哪个敢再上前一步!”
窦成摆手道:“算了,只怪窦某学艺不精,怪不得旁人。”
苒果冷言冷语道:“哼,用心叵测,人面兽心,多次害我仇大哥,谁要和你说话?”
“停!停!停!”仇九从速叫停,把王土的马屁堵了归去。都被拍成了匪贼头子,再拍下去指不定拍出甚么花来呢!
苒果一向围着仇九左看右瞧,奇道:“臭小子,被水淹了,如何身上倒是干的?”
“大哥!三哥!苒女人!”五兄弟远远打着号召,总算停止了对秦岭五虎的热诚。
正这时,高台上闹哄哄响起一片骂声。
八人下山,转过一道岭坎,仇九问道:“五兄弟,你们是如何被他们拿获的?”
“大哥,你可千万别死我们前面啊!”王水的。
“哼,你们既然有本领,问老夫干吗?”窦成话很硬,神采但是大好。
“只要跟着大哥,我们兄弟走到哪儿都不怕!”王木的。
“大哥,等把仇报了,我们回吴王山,占山为王吧!有大哥在,官府必定不敢惹我们。”王火的。
仇九现在正单掌按上那片浮沙,见窦成睁眼,嘴角漾起一抹调侃的浅笑,掌力一吐,身材借力从弱水中“簌”地蹿起。身在空中,天龙剑顺势轻拍在窦成头顶的百会穴上。百会穴是人体麻穴,窦成麻穴被制,身子向弱水中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