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成看罢,也是面色凝重,见王莽不说话,突破沉默道:“圣上,一天以内,结拜兄弟、汉室宗亲、露台宗宗主,三拨人来访,这是要做甚么?莫非,仇九真想对抗天威?”
令人奇特的不止这个,纷繁的道贺声中,仇九拎着一个皂衣人登上了高台。这个场景,明显与喜庆的氛围过分违和,台下顿时群情声四起。
婚礼当天,贺客如云,十足被请到了露台宗的练武场上。练武场正北,搭了个丈许周遭的高台,因为太小,既不像戏台也不像擂台。
“是臣下胡涂了!”窦成惶恐,起家而揖。
窦成小声道:“回圣上,当今天下,除了老祖宗,仿佛已无人是姓仇的敌手,这可如何是好?”
王莽闭着双眼,揉着太阳穴,显得心力交瘁,半晌方展开眼睛,道:“窦成,不管他筹算做甚么,但姓仇的监国者的身份是躲不掉的。有这层身份,那些不断念的刘姓宗亲和前朝遗老,必然会源源不断前去压服姓仇的出山。即便姓仇的对其祖上被灭门尚挟恨在心,不肯管旧汉的闲事,但时候一久,谁也难以包管他不会被压服。姓仇的现在权势很大,一旦他决定撕破脸,对我们新朝,将是一大威胁,不成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