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的处所离城门很近,工夫不大已到了城墙脚下。世人隐在暗处察看,只见城门紧闭,冲天火光的映照下,垛口竟看不到一个守城兵士,城内却有人喊马嘶声传出来。
屠雄换左手卡住王军侯脖子,右手剑在头顶拔打,羽箭被磕得四周乱飞。
但环境并没有多大改良,无数的官兵正澎湃而来,将屠雄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两边刹时便对峙在一起。此中一个军侯打扮的官兵建功心切,一提马缰,纵马冲来,挺枪便刺。屠雄稍侧身,让过枪头,在枪杆上顺势一带,军侯落马,战马落空节制,“唏律律”嘶呜声中,跑远了。
“罢了,罢了!”屠雄叫苦不迭,冒死拨打。
所谓丈八长枪,那长枪,没有一丈,也有八尺,屠雄这时候不能分开洞口,恰是阐扬这类长兵器上风的时候。
“跟上!”屠雄左手抓住王军侯后腰,在头顶抡动,右手仗剑,右跨几步,便到了洞口。
屠雄担忧落空天时,不敢稍离城墙,长官被擒,官兵也是投鼠忌器,一时候,两边堕入了对峙。对峙的局面只保持了几息的工夫,就被从天而降的咻咻箭雨突破了。
屠雄将已被射成刺猬的王军侯尸身掷向围堵而来的官兵,哈哈大笑。
正心灰意冷,忽听刘秀在背后提示道:“屠叔叔,右边有个藏兵洞!”
窦成抚颌略思半晌,与同来的校尉低语几句,校尉一挥手,向部下喝道:“长枪队上,一枪枪戳,存亡非论!”
上了城墙一看,二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从上面看不到有守城官兵,本来这些人都站在内墙边,面向内城,大家张弓搭箭,箭头冲下,正乘机而射,对二人的到来浑然不觉。
屠雄领着刘秀直奔东城门,撤退至城外的线路早有腹稿,但他并不筹算从城门出去。
“方师弟、原师弟、常四弟、段师弟,你们去拦住城墙上那伙人,这里交给大哥了!”窦成说罢,在马背人肩上踩踏而过,刹时逼近屠雄身前。
“停止!休伤了王军侯!”上面的官兵昂首纷喝不止。
只见西方天涯,火光冲天,本来隐在夜色中,长安城那高大的城墙,被一下子推在世人面前。
站在城头,向下看去,见黑压压的官兵三面合围,正与一身似黑塔的大汉恶斗在一起。黑大汉身后,是藏兵洞,并不见另有人,估计刘秀就藏在洞内。
上面的动静天然吸引了城墙上官兵的重视,纷繁集合过来,他们不受王军侯的节制,没有那么多顾虑,毫不踌躇攒射而下。
兹事体大,含混不得,茵儿豁然起家:“走,去看看!”
方才出得巷口,就见街道上官兵来往奔突,呼喝不止,无数的火把将这一片地区照得如同白天。不能再拖了,官兵越聚越多,天亮后将更加倒霉。屠雄一咬牙,带着刘秀从隐身处出来,冲向城墙。
官兵见屠雄凶悍,游移不敢上前,屠雄一击到手,胸中愁闷豁但是消,哈哈大笑:“来呀,不怕死就上来呀,看屠爷爷如何做肉串葫芦。哈哈!”
他在等,被他招来的秦岭五虎中的别的四虎一样抱剑环胸,站在大哥身后坐山观虎斗,看着官兵一个个倒下,看着屠雄身上不竭增加伤口,一脸无动于衷的神采。
城内产生的大乱若真与刘秀有关,那分分秒秒都能够铸成难以挽回的大错。
“出来!”刘秀再度领教了一回屠雄屁股强大的后坐力,跌入了藏兵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