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语气铿锵、果断,茵儿大受传染,一向覆盖在心头的雾霾仿佛也为之一清。
茵儿扶爷爷坐在褥上,端了碗水递到爷爷嘴边,问道:“爷爷,他们没打你吧?”
“过来坐吧!河边的夜,好美,好温馨。”仇九拍拍身下的石头,往中间挪了挪。
茵儿道:“九哥哥,我一向担忧你压力太大,会受不了的,你能这么想,天然很好。这时候,恐怕已过子时了吧?余叔叔那边如果顺利的话,爷爷这会儿大抵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归去吧,归去等等动静。”
待三人进入暗窖,余童用石臼重新将入口堵上,查抄了一番,确认看不出非常后,才回身拜别。
“哦?”董刚有些不信赖地看着余江,“愿闻其详。”
仇九正想奉告爷爷,突听上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鼓噪声,忙“噗”地吹灭了油灯。
“放心,他们搜不到的。如此一来,你顶多被治个渎职失策之罪,却毫不会背负私放要犯的重罪。至于陈平,我也已经为他找好了退路,这个你不消担忧。”
夜风起了,掠过河面的风裹起清冷,浇落在仇九的身上,仇九打了个颤抖,一声悠悠的感喟荡进夜色里,落在水中,融进潺潺的流水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