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菀鸢接下来,神情似有不解:“姑姑,主母这是?”
李菀鸢被张氏和其他一个侍女待下去,临走还闻声了娄昭君叮咛道:“蒲团给她撤了,那么厚的垫子垫着,是罚跪去了,还是纳福去了?”
李菀鸢揉了揉腿,瞪了高晋阳一眼:“你说把数落我的话都忘了的,还不是说了一大堆。”
李菀鸢听完这话,目光直视张氏,用心不接她的茬:“菀鸢是没想明白,为何母亲要谁接她的话就罚谁,那不是在府中伶仃陆氏么?如果没人和陆氏说话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憋死?”
“膝盖很疼么?”
三媳妇灰溜溜的往内院走,可娄昭君并没有算了的意义。
菀鸢咬了咬嘴唇:“我本是不肯意和府中的家人惹起事端,却不晓得为何他们到处针对晋阳哥哥和我!本日陆氏若不是说的过分火,我是不肯意理她的......”
“你也一样。”元仲华甩了陆氏一句以后,便不再说话。
从中午一向跪倒了早晨,李菀鸢一口饭也没吃,此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膝盖也跪得生疼,心内里是万般的委曲,何如无处抱怨。
“是实话,可也是不能入主母之耳的背叛之言。您是主母的媳妇,怎能和别家的媳妇拌嘴的时候说出诽谤主母的话呢!”张姑姑将一本小册子递到李菀鸢面前:“这是主母叫奴婢给您的内院的账册,是前年的,她让您细心学一学,看一看。”
李菀鸢嘟着嘴,白了张姑姑一眼:“可我说的是实话。”
高晋阳听完这话真是给本身抱屈,长叹一声:“我几时要虐待你了?”
“别背后群情主母,说话之前先逛逛心。”元仲华抱怨了菀鸢一句,叫她打住,这下可叫三媳妇痛快了,这妇人哈哈笑道:“大嫂公然有主母的风采。”
高家老六是在第三天的中午返来的,家里人还特地在内院摆了一桌为他拂尘洗尘。李菀鸢是女眷不准出府驱逐,便与元仲华等女眷等在府门处。
高家二公子拉起李家小蜜斯:“天这么晚了,我们俩在吵下去真是叫祖宗不得安宁了,还是先归去。主母罚你你不痛快,你回家罚我就是了。如果还是不欢畅,那你就拿莲心笸箩里的针线将我的嘴缝上,随你如何虐待,还对劲么?小蜜斯?”
元仲华走上前去搀扶着娄昭君:“母亲在屋里等就好了,到底六弟是长辈,何必您亲身跑一趟。”
张氏无法的苦笑,摇了点头:“主母要你在这里深思本身,你却为陆杨的处境担忧,奴婢是该说您仁慈呢,还是说您心智缺失呢?”
听了这话,高晋阳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也顾不得祠堂上的祖宗排位了,屈下身想要将李菀鸢从地上拉起来。但是李菀鸢瞅了瞅张姑姑,小声问道:“主母许我起了么?”
得知本相,李菀鸢从速告饶:“母亲,菀鸢不知此中的事情,还请母亲谅解。”
高晋阳皱着眉,将李菀鸢扶起来坐到中间的坐位上。
“看来是没想明白。”
高晋阳叹口气,拍了拍菀鸢的头:“对不起又能如何,你还不是跪了大半天,连饭都没吃上一口。我在屋子里是又急又气,母亲让我和姑姑来领你的这一起上,我把数落你的话都想好了,可一见你跪着不幸巴巴的模样,便浑都忘了。我刚才在门外只是想着,你是否饿了,祠堂阴冷有没有着凉,跪在地上的膝盖疼不疼?菀鸢你呀,怎才分开我面前一下,就犯了错,还挨了罚?”
李菀鸢那里是好欺负的,让她一两句也就罢了,可这厥词一放还收不住了?!这可哪行。
李菀鸢本就憋着一股气,见高晋阳说她便再也憋不住了:“那嘴就长在我身上,除了用饭喝水也就说话这一个用处了,你如果嫌我说话说很多你不爱听,那你就拿莲心的笸箩里的针线给我缝了便是了,归正我现在是在你家,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的,随你如何虐待,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