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斯年看了一眼伪军团长,早就被枪声给吓得尿了裤子。这个时候芳嬛敏捷反应了过来,不过嘤嘤抽泣了起来:“柳先生,拯救呀。方才我们不过是在院子里头看景色,那里晓得,这一下在井里看到了一具尸身。看起来泡的脸都浮肿了起来,我实在是吓坏了。可不,还没等我们解释呢,几位太君就开枪了。”

茹云也跟着一道出来了,彼时,她的后背已经模糊出了一层细汗,方才只差一点,她就能偷梁换柱,叫柳斯年吃下那河豚了。

芳嬛狠狠瞪了他一眼:“各位太君,柳先生,你们可得给我做个见证。我也是偶然当中看到的,究竟产生了甚么事情,我也不晓得呢。倒是这位团长,实在是可疑的很,前些时候,还同我说,这柳先生找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住在商会里头……”

听到这里,几个日本人交头接耳了一阵,又在柳斯年耳畔说了几句。茹云不动声色地看着柳斯年,心下天然早已经是转圜了一圈。此人到底是她当初同柳斯年一道杀死的,如果一不谨慎,怕是一并都要肇事上身了。

才一进门,柳斯年就闻到了一阵河豚的香味,茹云嫣然一笑:“斯年,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呢。”

柳斯年皱起了眉头,打量着伪军团长一眼:“将他带下去,好好鞠问。”

但是当她的目光与芳嬛四目相对的时候,明显也是吓了一跳。她本来觉得,依着芳嬛的本性,该是早就逃出上海去了的,茹云倒是也没推测,她竟然还在这里,并且呈现在了日本商会里头。

茹云一双涂满了丹蔻的手略略曲折在身前,她本不喜好涂抹指甲,但是这一次,独独是例外了。

听到这里,芳嬛也就急了:“好你个孬种!出了事情,就想推我出来做替死鬼呀?可休想!我说要来商会,不过是因为沈茹……”

河豚刚烧好的时候,恰是柳斯年的车子已是到了楼下,时候掐的恰好。他原是在日本人的司令部与三井商讨事情,厥后听闻茹云有要紧的事,实在不得已,便放动手头的事情畴昔瞧一瞧。

柳斯年笑了笑:“不是说有急事么?饭就不吃了罢,一会我还得赶归去忙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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