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辞辛苦,前来送信,不若留在寺中,吃些斋饭,再行分开?”大和尚虽见他这般在理,却未捣蛋。
了缘禅师直直地望向跪在地上的青年,似要起家,却还是盘坐在原地,嘴唇微动,道了句“好孩子,你起来吧,你八岁之时我收你为徒,至今,你也很少喊出徒弟二字,本日,我很高兴,但是……”了缘顿了顿,没有持续这个话题,反而问道“你可知本日寺门口来了一名羽士?”
梅应宇迷惑地看了和尚一眼,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思虑起来,公然是与那羽士有关。
梅应宇先是一怔,转即说道:“老衲人,你这是甚么话,不会要我削发吧?有话咱好好说,你别吓我啊,我可不肯做和尚,每天被逼着看看佛经已经让我头疼欲裂了,削发但是要了我的命啊!”
“削发人,本该四大皆空,本日,就算是将你逐出师门吧,你也并非佛门后辈,只是我以俗家之名,擅自收的弟子,常日也并未让你喊我作徒弟,但这师徒之情,却并不作假,你常日虽是多有不敬,可我与你方丈师兄的叮咛,你向来都是一丝不苟,本日逐你出门,此中启事你此后必会晓得,记着,你从未拜入我门下,此言,你可曾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