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有一支数万人的流民雄师开端从冀州方向流窜,直逼青州。
可灾情毕竟来得过分敏捷,源源不竭的流民开端会聚在一起扯旗造反。
面对州郡里派出的军队弹压,他们一起逃窜,直至这个遥远羊城。
听着几名萧字营士卒的汇报,萧九面若冰霜。
想到这里,于狗舔了舔干瘪的嘴唇。
面对着即将到达青州的哀鸿雄师,于狗心存憧憬,而萧九和他的陵水县也做好了筹办。
之前身份是佃农时,于狗最大的欲望就是吃顿饱饭。
以是南边各州固然没有遭遇水灾,可朝廷底子没法抽调出充足的粮食救济北方的灾情。
跟着前面的灾黎接连倒下,前面赶来的人群开端顶上。
“我们都是活不下去了才来这里讨口饭吃。”
……
他们这些还能勉强度日的平头百姓到时只能成为这些哀鸿的一员。
于狗心中如许想着,却忘了只要两千兵马的冀州府兵就将他撵得如同丧家之犬。
北方各州仍处于水深炽热当中,冀州、豫州辖区已经呈现大股流民,纠集在一起打击各个城镇。
而此前喊话的阿谁男人却在此时躲到了人群前面。
他的步队最后时只要寥寥几人,可跟着灾情的扩大,逐步滚雪球似的变成了眼下的数万雄师。
“官老爷,俺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开开城门让俺们出来吧。”
只要四五米高的城墙在这数以万计的哀鸿雄师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撤除靠近直隶的皖州、徐州和扬州外,其他更偏僻的地区已经实际离开了中心的掌控
城门终究还是被前赴后继的哀鸿攻破,这些踏过了尸山血海的哀鸿也早已没了之前的浑厚软弱。
最后有人从城楼上扔出五十袋粮食,劝说这些哀鸿前去其他处所。
跟着哀鸿的不竭进城,城内开端闪起冲天火光,惨痛的哀嚎不断于耳。
官府固然派兵弹压,可各处着花的造反步队仍然屡禁不断。
因为身后站着数万的哀鸿给了他充沛的底气。
不竭有人在落石滚木下丧命,仍然挡不住身后悍不畏死的哀鸿雄师。
很多躲在家中的百姓遭到洗劫,被抢以后只能被迫插手这伙逃亡雄师。
他们内心清楚,一旦内里的哀鸿涌入城内,就会像蝗虫过境般让羊城片瓦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