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乱世明音 > 第十一章 武泰元年(公元528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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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大步出去,一脸憋不住的笑:“我偷学你们郎情妾意,今后求娶老婆的时候用。”

耳畔响起那日宇文泰说的话:给他做妾吧……过两年再为他生个孩子,你这平生也就有交代了。

我唯一的希冀,就是他的心。

①至尊:至尊:南北朝期间有“皇上”一词,但是普通不消于直接劈面称呼天子。劈面称天子为“主上”、“官家”、“大师”、“至尊”。《北齐书.文襄六王传》:及平阳之役,后主自御之,……诸军败,延宗独全军。后主将奔晋阳,延宗言:“【大师】但在营莫动,以兵马付臣,臣能破之。”帝不纳。《梁书.萧大球传》:侯景围都城,高祖素归心佛教,每发誓愿,恒云:“如有众生应受诸苦,悉衍身代当。”时大球年甫七岁,闻而惊谓母曰:“【官家】尚尔,儿安敢辞?”《魏书.元愉传》:至野王,愉语人曰:“虽【主上】慈深,不忍杀我,吾亦何脸孔见于【至尊】!”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两人各怀苦衷一时无话,宇文泰俄然在内里笑声朗朗地说:“如何不记得‘女儿自言好,故入郎君怀’?”

那是个文弱的青年。眉清目秀,可惜神采惨白,哪怕是端坐在舆銮上,也掩不住一身的病态。

中间是天子舆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孝庄帝,也是最后一次。远远看去,他一身玄色天子吉服,上衣下裳,上衣绘龙、山、华虫、火、宗彝五章斑纹,下裳绣藻、粉米、黼、黻四章斑纹;束发戴冠,冠纽中横贯玉笄,笄端垂朱绂;在两耳的位置摆布各垂一颗玉珠,便是“充耳”;冠上是玄色天子冕,十二旒朱绿藻,他的脸便隐在那一排玉藻前面,讳莫如深。

而我有甚么?

剪到一半,听到内里传来沉实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我心上。欢乐雀跃。

车马沿着铜驼街又走了十多里,便见到火线,门路正中,那静卧于风雪六合之间的宫城。

宇文泰转头看了我一眼。

独孤公子哑然发笑。

他点头:“司马长卿负情。也不好。”

我悄悄穿过家中的屋子,走廊,后院。眼中所见都是欢乐的笑容。

这事理好简朴,小孩子亦知。常日里游戏,学着大人模样,点头晃脑地念念有词。但是真的看在眼中,倒是不能接受之重。

因而拿了一把剪子走到内里,一个一个,去剪那两排烛台上蜡烛的灯芯。

我俄然发明本身下了一个多么大的赌注。我底子不是他的任何人,他随便张一张嘴便能够将我的存在抹去。

他着一身胡服,头束乌青色小冠,插着玄色横笈;穿玄色窄袖短上襦和青色大口裤褶,内里罩着袍裳。因裤口太大,便像时下风行的那样,在膝下束着锦带。

他的繁华于我何干?他青云直上,又与我何干?主子幕僚希冀着借他鸡犬升天;家中亲人希冀着借他封妻荫子。

而我呢?我如此冷僻,和如许的热烈格格不入。

他已提了几次,我只拿话敷衍。我选的,只要他。

“我看看。”他没去低头看路,反而伸手捧着我的脸贴到面前,“多日不见了,可有想我么?”

此时已近傍晚,风大雪急,长街上除了这一队车马以外再无旁人。但是身后城墙上顶风猎猎的旗号,脚下这平整宽广的门路,路边一幢幢丹楹刻桷的殿堂楼阁,火线那峥嵘轩峻金碧光辉的宫殿,这与汉时的洛阳又有甚么分歧?

那种气味我难以健忘。

“愿为西南风,长眠入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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