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光划过,那把紫檀琵琶便被斩成了两半,琵琶中快速跳出了一个莹白如雪的物体。高纬细心一看,还真是一只和帛画上所画得一模一样的红玉雪蟾。
那三个“龙隐”虽欲言又止,却还是服从了高纬的号令,消逝在殿中,在暗处察看着高纬,以便及时救济高纬。
乘着毛颜盈惊奇的时候,高纬转动玉柄,“噗”玉柄剑重重地刺进了毛颜盈的肌肤中。
高纬将毛颜盈的尸身扔到一边,从常服上撕了一块绸布,草草地将脖子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将玉柄剑插回了剑鞘,翻开殿门,握着玉柄剑走了出去。
“陛下这是何意?”毛颜盈迷惑地看着高纬,高纬笑道:“爱妃不必惊骇,朕本日只是来赏识你的琵琶的,不过朕可不肯让那些主子再赏识到爱妃你的绝世琵琶啊。”
毛颜盈见高纬如此,前提反射地抬起软剑,诡计用此抵挡剑鞘。她却没想到高纬就是算到她会有如此行动,“咣”毛颜盈的手被白玉剑鞘重重击中,一时吃痛,没握紧软剑,软剑便掉在了地板上。
“锵”两剑再次碰撞,高纬看着毛颜盈,银牙紧咬,手上再次使力,“嘶”高纬手中的玉柄剑竟然硬生生地把软剑削去了一部分。
高纬心中一惊,仓猝松开了玉柄剑,毛颜盈乘机用剑挑开了玉柄剑。
高纬和斛律雨对视了一会儿,终究高纬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是如许的。。。。。”
天统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光猷毛颜盈出错跌入皇宫玉清池中,文睿帝哀痛不已,赐毛颜盈以夫人之礼厚葬。同时隆庆堂众宫侍护主不力,皆被大怒之下的文睿帝赐死。
“是。”待着高纬身边这么多年了,赵书庸天然晓得甚么该问,甚么不该问,恭敬地点头应道。
天子玉辂缓缓地停在隆庆堂外,高纬身着宝蓝色的天子常服,腰间只系着一条简便的垂腰玄绸腰带,常服外则披着一件明黄绣龙纹内侧镶蓝绸外纱,踩着脚踏渐渐地走下了玉辂。
斛律雨松了手,高纬顿时揉着本身受伤的软肉。
毛颜盈神采惨白地抱着右臂,跪在地上,痛苦地低声呻、吟着,高纬却无任何顾恤之情。
“把殿门关上。”高纬俄然冷声道。毛颜盈闻言,心中惊奇更甚。一个寺人闻言,赶快殷勤地关上了殿门。
高纬回身,从赵书庸手中拿过了玉柄剑,说道:“你们都在宫殿外守着,没有朕的号令都不准进殿。”“主子(奴婢)遵旨。”“嗯。”高纬握紧了玉柄剑,走进了隆庆堂。
毛颜盈所弹的《阳春白雪》已经弹奏了近半,渐入这首曲子的高、潮,毛颜盈的警戒性也降落了一些,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高纬却在这时蓦地展开了双眼,快速站了起来,不给毛颜盈任何反应的时候,大步走到毛颜盈面前,拔出玉柄剑,挥向毛颜盈,毛颜盈骇怪地“啊”了一声,仓猝抛弃了怀中的琵琶。
“看来官方另有埋没的宇文一族,我得好好让‘龙隐’调查调查。”睡着之前,高纬心想道。
高纬只感觉玉柄剑上的那把软剑越来越重,快让她接受不了了,额头也冒出了细汗。毛颜盈俄然转动软剑,软剑刹时刺向了高纬拿着玉柄剑的那只手。
斛律雨听完,又掐了高纬一下,骂道;“高纬你犯甚么傻,你为了如许启事就不让‘龙隐’脱手帮你,你真不怕被杀啊,你想过我们没有?”高纬无话可说。
高纬乘机一看,毛颜盈的手上竟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把软剑,眼中杀意腾腾,大有不杀高纬不罢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