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借口,太庙制作了近十八年了,暴雨大雪积年来何曾少过,就是比此次更严峻的暴雨也有不下十次,如何之前都没事,恰好此次就产生了御服被盗这等大事,这帮主子把朕当作三岁稚童了吗?”高纬冷然道。
“彭城王,任城王可在?”高纬又喊道。“臣等在。”高浟与高湝起家出班应道。
龙殿之下,百官全都惴惴不安地跪坐在软垫之上,不敢收回任何声响,深怕一不谨慎就惹到暴怒的高纬。
这时,永安王高浚起家奏道:“臣保举散骑侍郎冷轩参与调查御服被盗一案,这冷轩向来行事谨慎,察看入微,虽是文官,却也合适参与破案,请陛下恩准冷轩参与调查此案。”
高纬见状,立即说道:“不过父皇不消过分自责了,儿臣已经命五伯十叔以及冷轩尽力调查此事了,信赖很快便能查出本相了。”
胡曦岚俄然起家,抱住了高纬,闷闷地说道:“纬儿,让我抱抱好吗?”高纬垂下眼睑,淡淡地说道:“母后,你是以甚么身份拥抱我的,母子吗?”胡曦岚沉默了。
高湛苦笑一声:“没曾想,父皇驾崩二十多年后,竟然会呈现御服被盗这件事,我这个为人子者,真是太不孝了。”
“可命人去措置此案了吗?”“儿臣已经命五伯和十叔以及冷轩共同调查此案,信赖很快便会有端倪的。”“那就好,那哀家也就放心了。”胡曦岚点头道。
高纬昂首,一下子便看到了吊挂在壁上的四幅大齐先帝画像,从左往右,别离是神武帝、文襄帝、文宣帝以及孝昭帝,看着神武帝高欢那幅威武不凡的画像,高纬心中涌起浓浓的佩服之情以及哀思之情。
高纬眼神稍冷,持续说道:“全数免除职务,贬为百姓,毕生不得任命,并且顿时从禁军中抽取两千精兵,镇守太庙,今后不成再出如此大事。”
“父皇为人子,儿臣则为人孙,却也未能庇护好高祖御服,也是不孝啊!”高纬叹道,高湛闻言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比及殿中只剩下高湛和高纬时,高湛问道:“仁纲,你可晓得,朕本日为何要到这祈明殿中?”高纬展开了眼睛,渐渐说道:“因为高祖御服被盗,父皇身为人子,必定气愤万分,却也悲伤不已。”
高湛抬起了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没错,朕是高祖神武帝的第九子,我年幼之时,父皇就常常教我们这些嫡子御人之道,为君为臣之道,在我的眼里,父皇早已是神仙普通的人物,底子不会被凡人所伤。”
高纬缓缓坐回御座上,喃喃道:“这三人倒也是有血性的男人,自刎赔罪也委实可贵。”
高纬低下了头,一下子吻住了胡曦岚的粉唇,舌敏捷闯进了胡曦岚的领地中,和胡曦岚的粉舌胶葛了起来,胡曦岚不自发地将手臂挂到了高纬的脖子上。
胡曦岚看着高纬,问道:“哀家听绿絮说,纬儿你本日在含光殿上大发雷霆了?”高纬点头:“是的,毕竟高祖御服被盗可不是小事啊,父皇在听到这动静时,不是就差点气昏了吗,儿臣发怒也是普通的。”
天统四年七月五日,文睿帝带领高氏宗室出邺城,入林虑山皇族太庙祭祖,三日方止。
而在高湛的两侧则别离立着一名身穿蓝色道袍的年长羽士,双臂交叉,浮尘垂于右边,口中不断地念着甚么,大殿中心巨大的三脚紫金香炉中还不竭飘出淡淡的檀香。
赵书庸方才奉侍完换了天蓝色细绸窄袖无纹便服,正为高纬戴上银质雕麒麟纹嵌红宝石无簪发箍,胡曦岚的贴身女官绿絮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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