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常言道‘相由心生’,也不无事理。像是这一类成日尽是往这脂粉丛中钻的人,端倪之间不免不染着许些淫邪之相。
站在门前招揽买卖的这一群莺莺燕燕们,见着这般风骚俶傥的公子哥儿上门帮衬,自是都一股脑的簇拥上前。就说各个都似饿虎扑食般模样,也不为夸大。
他方才礼称兄台,只为客气,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如果身居高堂之上,面前之人定是臣服于他脚下怯敢抬开端来望他一望的,而在这里,竟与他比肩而坐,唤他作小老弟。
这百花楼里的老鸨子,人称徐妈妈,她是个大半辈子都混迹在风月场的老油子,自是个眼尖会来事儿的人。自打夏卿云刚进门的时候,就一向细细高低打量着。瞧见夏卿云丰度不凡、穿着光鲜,身后跟着的侍从一口一个少爷的称呼着,知其必然是个大族子出身,便忙笑容迎上前去。
夏卿云闻言,不由微微一挑眉峰。只心觉此人与人之间,对‘风骚’和‘下贱’的定义,还真是存在着天渊之别。
而夏卿云本就超脱卓然、丰度不凡,且本日身上这一袭蓝缎锦袍,古银冠,白玉腰带,牙骨扇,英姿凛冽的往这百花楼门前一站,便已当属是这和顺乡间的一股清流了。
那青衣男人咧嘴一笑,“小老弟,豪情你这是头返来逛窑子吧。”
那本来便非常难堪的笑容,刹时固结在了他微微轻颤的嘴角,而夏卿云却也未多言,只悄悄点了点头。
街上的小贩陆连续续的收撤了摊位,街边的门店也大多数都打了烊。零散几家门前还亮着灯笼、上着客人的,不是运营酒楼买卖的,就是做着旅店、堆栈一类的买卖。
不过现在独一能够必定的是,铃兰临时还是安然的,起码是到彻夜的**投彩之前。
实在,如果明着亮出身份,他百花楼不敢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