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铃兰家里本也没有甚么值钱的东西,清算来清算去,除了换洗的衣裙以外,不过也只多带了一只小锦盒。
在这边疆小镇,来往人流麋集。堆栈虽多,但大多经济实惠的堆栈,在这个时候里,也很难再留有空房了。
她娘亲这么多年来一向都在用药,家中底子就没存下多少积储。前些日子为了要办白事,她已将家中能网罗出来的银两都拿了出来,再加上微值钱点儿的东西都一并交给了夏卿云措置。但她娘亲的那场白事虽说办得极其仓促,但却一点儿都不寒酸。整整七日,做得是体面子面的。固然在这方面她也没甚么经历,不过现在细细回想起来,要办那样一场白事,应当是需求破钞很多银钱才对。而她拿给夏卿云的那些,相较之下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想必夏他定是为此而将他发冠上的宝石当了,本身又加添上了大半。而她当时倒是深陷哀思当中,全没顾及到这些。
二人沿路找了好久,连问几家未果。
......
商讨之下,二人鉴于手头川资吃紧,只得在边疆的城镇之上寻着经济些的堆栈歇脚。
夏卿云听完稍愣了一愣,回身拉着铃兰便筹算要走,说去再寻一家算了。
“以是......你想将这簪子修好,当是还毓夫人一个未了的心愿?”
铃兰翻开锦盒让他看了,只见内里放的不过是一支老旧破坏的鎏金发簪罢了。
铃兰凝眸静望向正在低头清算着行囊的夏卿云,回想过往各种,竟不知现在该说些甚么话才好。
二人日夜兼程,公然走了两日便到达了卫、夏两国的鸿沟。
境关已闭,没法通行。
“......发冠上面宝石呢?”
“小丫头,你放心。等回宫今后,我定会请夏国最好的工匠来为你修这发簪,包管让它复原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