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闻言,微微一怔。
夏卿云闻言,马上俯身一拜,“还望卫王明鉴!”
卫王闻言,微微点头,“本来如此,若毓铃兰真是你靖承君未过门的老婆,那再许亓戎王子之事,便确是有些不当了。”
铃兰细细回想,确说不上此玉的来源。她只知自懂事时起,这玉便已经是带在身上了的。何况,这玉料并不宝贵,雕工也不甚高深,是以她从未将这玉当何为么大有来头的物件,只觉得是襁褓之时家人贺赠的小物,未曾决计究其来源,因是风俗了,这才一向戴在身上。可究竟其出处是否真如夏卿云所言,眼下就无从证明了。
再说这婚约,方才她全当夏卿云是信口扯谈的,但现下见夏卿云手中这对合二为一的玉佩,又见他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怕是从二人了解以来,铃兰都未曾见夏卿云神采如此当真的说出过甚么话,该是不假。
夏卿云悄悄摇摆着铃兰的肩膀,“小丫头,小丫头!”
见铃兰垂首踟躇半晌,夏卿云忙往御前近上半步,附手禀道:“当年的婚约乃是我与毓太傅暗里盟订,显有人知。而那以后未过量久,毓太傅便因事请辞返乡。我本觉得此事便也将随之而不了了之,却未曾想,在毓太傅已去世多年以后,仍使我有缘再见此物,是以天定之缘,实吾幸也。”
是因岳延修现下并未有流露身份的筹算,以是夏卿云自是不能等闲提及,因而就偷梁换柱的想辙将话给圆上了,是以才说是‘一半一半’。
卫王闻言,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统统便随靖承君的意义去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