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瓒问道:“莫不是原太谷关守将唐儒宗和关中侠盗张子平?”
新仇宿恨涌上心头,裴瓒咬牙切齿,恨恨地一拍大腿:“司马玮欺我父子太过,老子与他们势不两立。”
裴瓒叹了口气:“先帝在日,杨大人统领禁军,御下亲善,声望甚高,更与我父亲交厚,对我有提携再造之恩,当时跟从杨大人从秦川一起交战到京都的一些熟行下,一时情急堆积在杨大人的府邸,逼禁军交人,还是杨大人出面喝止了我们,说有朝一日,朝廷自有公断,大师才各自散去。”
裴瓒听清了来人身份,再一看世人的穿戴打扮,一刹时回过神来,势穷来投,当然是越埋没越好,如何能够穿戴羽林军的服饰,大摇大摆的如此招摇,顿时满腹猜疑,但他仍然不动声色的号召三人入坐。
裴瓒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杨柯必定另有一番安排,拱手一揖:“休烈老弟,愿闻其详?”
杨柯环顾摆布:“我所言不虚吧,裴子庄与我总角之交,平生最重义气,我等势穷来投,可托存亡。”又给裴瓒先容:“这二位均是我的存亡弟兄张昌张子平,唐彬唐儒宗。”
杨柯看在眼中,却不点破,而是安闲的和裴瓒叙起了家常:“家父不幸为奸人谗谄,过后才传闻令尊大人也被司马玮缉捕下狱,并被诬为杨党,遭到连累。家父晓得后不堪感慨,曾对我言道你叔德伯父弱冠着名,大德居位,屡遭构陷,但操行高洁,忧国忧民之心不改,是真正的君子。”
裴瓒接过来一看,寥寥数语:“清君侧,诛后党、剿奸王,子庄当为首功。”下方盖着杨济的官印,笔力苍劲,恰是杨济的手迹。再一看日期,竟然是杨家事情之前所写,不由惊奇不已:“杨大人早有预感?那为何还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