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看了看唐仲:“先生的意义是他们用了一个弃子,以店铺作保、定一尾九取信于士子,并非为了取利,实在是为了漫衍动静,令来京士子捕风捉影。”
“客长谈笑了,我们不过是开门做买卖的平头百姓,如何会有功名可卖,二位请回吧,恕不远送。”
“哦,你家公子是何出身?敢问高超贵姓,来京都居于那边?”
侍从笑道:“都说车、船、店、脚、牙均非易于之辈,果不其然,我们的确不是本地人士,来自冀州,哎我说小二,你尽管做你的买卖,难不成卖货还要挑人不成?”
张昌说道:“蜜斯所言甚是,这家店东姓朱,并非京都人士,并且查考知名,三个月前才买下了这件店铺,做起了书商买卖。”
张昌茫然道:“我还在云里雾里,老夫子言道的玄机究竟是甚么?”
“我家公子出身商贾世家,姓高,现居于冀州的会馆当中。”
“这是何故?”侍从问道。
“我家公子是本年插手春闱的士子,听闻贵店有功名可卖,故特地前来拜见。”侍从答道。
两个客人跟着店小二进了侧面的屋子,穿过店堂,内里本来是别有洞天,当庭一个大天井,青砖铺就,天井的绝顶倒是一间客堂,四门翻开,内里陈列古色古香,窗明几净,挨着墙根一溜的几榻一尘不染。店小二在天井当中断步躬身道:“老爷,有北地冀州来的客人,想谈一桩大买卖。”
唐仲率先突破了沉寂:“非也,不是你的谍报不准,而是士族此举另有深意,只是他们葫芦里到底卖得甚么药,我们临时还猜不透罢了。”
杨柯成果便条,打量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转手递给了张华,世人交相传阅,均是默不出声。张昌从世人脸上看不出深浅,不由问了一句:“是不是考题?”
张蕊沉吟很久,缓缓说道:“这家书店既然是替罪羊,必定和士族之间是查不出有任何连累和干系的。。。。。。”
店小二依言退了下去。两个客人站在天井当中,死力打量着客堂,但始终看不到说话的人。此时,阿谁声音再度响起:“不知客人想谈甚么大买卖?”
店小二低头应诺而去,多一句话都没有,明显是心有灵犀,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