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烈阳的蛇剑吞吐又到,只是胡不为挡在身前,只刺入了单嫣的肩头。烈阳固然仇恨妖怪,到底还是修道之人,自以保护天道为己任,见胡不为是无辜之人,也并不想伤害他。只叫道:“喂!臭小子从速让开!让道爷杀了她!”他年纪比胡不为要大,但称报酬臭小子,殊不规矩,只是他本来就是这等卤莽卤莽脾气,若不如此说话反倒令人奇特了。
那枯瘦道人批示巨虎再上,见青空子和那和尚仍白手张望,怒喝道:“你们还干吗?从速脱手了!”青空子望他微微一笑,道:“贫道法力寒微,便无毛病诸位争斗了。”向胡不为说一声:“胡道友,今后有缘再见了。”转头走出院门,对几人都不看一眼,独自走了。那枯瘦道人气急废弛,大声骂道:“叛徒!叛徒!青空子,有你的!”
单嫣幽幽感喟,向和尚回话:“人是我伤的,只是神僧为何不问我为何伤的他们?”对那矮胖的烈火真人却不睬睬。那和尚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下了好重的手,贫僧不知几位道兄与女施主有甚么曲解,不过女施主即然得承六合造化,能化人身,该当感激上天恩德,以慈悲胸怀济世救人,为何反而离开大道,因些微曲解而如此伤害性命?”
三名道人见她自顾自说话,俄然间悲天悯人起来,均不知其解,面面相视。单嫣转头看向他们,仍温婉浅笑:“几位道长神通高强,翻江倒海说不上,但猜想呼风唤雨,延年益寿还是能的。却不知过得几百年后,几位还能不能也还如本日普通安康勇武?”烈阳和那枯瘦道人见问,转头不睬,只拿眼睛看向远方天涯。只青空子面有讶色,和尚却宣了一声佛号。
耳入耳见儿子声嘶力竭的哭叫,胡不为心机愈烦。满面笑容回到寝室,抱起了小家伙,见实在没有能够让他入口的东西,仓促只得将指头放入他口中了。孩子饿得狠了,哪知是诈,当即含了不住吮吸,咂咂有声,待得少停,发明并无物下肚,仍又咧开小嘴大哭。胡不为无法,只好抱他起来,想到村中找一个有奶水的农妇喂他。
单胡二人仓猝转头,却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站着四人。三人大袖飘飘,手拿拂尘,倒是道人。一个穿白袍的光脑袋倒是和尚。胡不为认得一人是先前来过的青空子,另三人却不识。青空子见他转面,向他点头一礼,道:“胡道友,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