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女人,等等……”方承天冲到窗边,目光一扫,窗外除了漫天雪花,哪儿另有南依霜的身影。
蕲州城头,倒是喊杀声震天,草军已连续攻上城头,与守军展开搏斗血战。
好久畴昔,方承天还未被绑至城头,张瑁眉头紧皱,紧咬着牙,眉宇之间,模糊透着不安。
“刺史府?”那传讯兵士吓了一跳,“都尉,这搜刮刺史府……恐怕不太安妥吧?”
门开了,五百将士在刺史府仆人惊奇的眼神中,分离着冲向府中各个角落。
刺史府,大门紧闭。
那仆人回道:“他们人太多了,足有五六百人,我们刚翻开门,他们便一涌而进,冲往各处,我们的人少,没有挡住。”
如此冷的气候,还能在刀身上流淌的血,必然是另有温度的鲜血!
说着,他深思半晌,喃喃道:“他会逃去哪儿呢?”
“甚么?!”张瑁瞪着那传讯兵士,惊呼出声,“一群饭桶,如何让他给跑了?!”
“快,快去通报刺史老爷。”
方承天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点了点头,道:“嗯,如果让他的部下进了城,对百姓而言,绝对是一场灾害,就算王大将军也管不了。”
一个与张瑁边幅有几分类似的魁巨大汉,望着刺史府大门上的牌匾,咬牙道:“叫门。”
话音刚落,她已纵身自窗口跃出。
张瑁却愣了愣,皱起了眉头,暗道这故乡伙为何如此平静,如何一点也不惊骇?莫非他另有甚么依仗?
裴偓身边椅子上,坐着的少年,不是方承天,又是谁呢?
他扭头瞧了瞧四周。
这时,一个兵士镇静地跑到他身边,大声道:“都尉,不好啦,那方承天杀光别院保卫,已不知逃到哪儿去了!”
静,静得有些让人感到心中不安。
裴偓神采一变,道:“府里的保卫呢?为何不挡住他们。”
裴偓沉着脸,眯着眼,瞧着张瑁,指着那些浑身是血的兵士,缓缓道:“张都尉,你这是要造反吗?”
张瑁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本都尉叫你去,你就去!哼~~”
那张瑁冷冷一笑,道:“你看不到吗?”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阁楼底楼大厅中,裴偓正一脸凝重地坐在椅子上,紧着眉头,缓缓说话。
“院中保卫已被本女人杀尽,楼下那老太婆也被打晕了,趁着援兵未至,你从速走吧。”
裴偓已偶然义去想这些,他的面色非常惊奇,指着那张瑁,怒道:“你想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