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血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想通了甚么?”
话犹未完,他身形一闪,又攻了上去,或爪或掌,窜改不竭,招式越来越恶毒。
南依霜早已看得呆了,被方承天这么一喝,当即复苏过来,伸手往怀中一摸,一把闪着寒芒的飞刀,顿时呈现在她掌中。
方承天浅笑道:“你敢,但你早已说过不杀我们,莫非你想食言?”说着,他指了指南依霜。
南依霜却暗自一惊,皱紧了眉,内心莫名慌了起来:“莫非......他也在找师父留给我的秘笈?”
方承天见招拆招,老是成心偶然地挡住洞口,但十余招过后,他的力量较着减弱。
血衣人既未推测方承天招式如此精美,更没想到他的力量大得惊人,震惊之余,怒不成耐,嘲笑道:“老夫竟看走眼了,想不到你的内力如此深厚,竟能接下老夫六胜利力。”
又是近十招畴昔,方承天渐觉力量不济,瞧了眼南依霜,大喝道:“你快出去!”
“啪啪啪~~~”南依霜拍着巴掌,笑道:“前辈公然言而有信,不过这儿的珠宝这么多,这么重,我们又如何带得出去?”
“呵呵~~”方承天也收起笑容,道:“前辈若真想杀我们,怕是早就脱手了,何必比及现在?”
“小子并非贪财之人,我并不想要这些珠宝,只望前辈依诺放我们拜别便是!”说话间,方承天已不觉地挡在了门口。
那血衣人本就一向重视着她,她尚未冲到血衣人身侧,他俄然双掌齐出,一掌挡住方承天拳头,一掌击在南依霜的肩头。
血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收回击爪,右掌急拍而出,掌风赫赫,如虎啸狮吼。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藏宝,又道:“老夫不但不杀你,并且还将其间珠宝尽数给你,你尽管去取吧!”
“哼!”血衣人俄然冷哼一声,沉声道,“你再多言,老夫便杀了你!”
“哎~~~”方承天这时却长长感喟了一声。
只见他的手掌中,紧紧抓着一个乌黑色的香囊,眼中暴露的欢乐之色,竟比彩民中了特等奖时还要高兴。
血衣人想不到竟被方承天瞧破了苦衷,怔了一怔,一对三角眼垂垂眯成一条缝,怒道:“这就是你堵住流派的启事?哼,真是气煞老夫了,你当真觉得你堵在那儿,老夫便出不去了吗?”
方承天循名誉去,本来是血衣人推倒了一座白玉屏风,不由摇了点头。
方承天嘲笑道:“我只不过俄然想起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