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个少年不但得了大头热瘟,还传染了热疫症!
顷刻间,旧事一一涌向心间,方承天不由心想:“如果我本身受罚,倒也罢了,可我如果泄漏了药方,受罚的倒是师父……不可!”
很快,他便诊断出这个病人得的是热疫症,这类病是在场合有病人中,最为遍及的疫病,也是只要他才气治的疫病!
“承天呀,这是师门祖训,没有为何!若你不想师父遭到天罚,你便不要将药方别传就行了。”
“求神医垂怜……”
……
他进退两难,悲愁交迸,几近脑袋都要炸了。
他不由心中一悚,走向一个鼻孔中另有血迹,抽着粗气,奄奄一息的病人。
又死了一个!
方承天心乱如麻,百姓的痛苦、师门的祖训,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现在,这些病人聚在一起,竟相互感染,疫病的发作变得极快。
方承天模糊听得身后传来“少爷!”“方公子!”“方小神医!”的呼声,可他那里另故意机去理睬,心中只想着:“我该如何做!我该如何做!”
裴思诗也走了过来,劝道:“方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何况是这么多条生命,我信赖就算你发了再毒的誓词,老天爷也不会给你应誓的。”
可如此冲突的困难,任他如何必思,也是解不开的。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精干的大树竟颤抖起来,那些枯黄的树叶似雪花般缓缓飘落,而方承天的拳头上,鲜血缓缓排泄。
“我方承天对天赌咒,毫不向外人泄漏令媛药方,如有违背,我师父将受五雷轰顶之刑,身后灵魂贬入十层天国,受尽痛苦,生生世世,不得超脱!”
方承天看着那些百姓焦心的神采,哀痛的神采,听着世人混乱的求救声,突觉耳中“嗡”的一声响,竟甚么也听不见了。
很快,又一张药方闪现在她面前!
方承天坐在地上,一时想要将药方奉告其他大夫救治病人,一时又想到泄漏了药方会害了师父,摆布难堪,痛苦不已。
这几句话方承天实在全没闻声,他呆了半晌,大呼一声,俄然冲到中间的一棵树下,一拳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