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眉唐将瞧瞧方承天,又瞧瞧怀中的董汉勋,一副难以定夺的模样。
见董汉勋没有回应,他缓缓伸脱手,放在董汉勋鼻子前,惊道:“没气了!”
方承天回过身来,目光扫了扫焦心中带着希冀的唐军守将,轻叹了口气,缓缓蹲下,瞅准董汉勋的膻中穴,一针扎了下去。
他刚说出三个字,忽觉面前一花,身上的力量一下子便没了,手中的木椽子也“当”的一声落到了地上,他更是脑袋一斜,晕了畴昔。
未几时,汝州城西方向也传来一阵喝彩……
不管是唐军守将,还是骁骑营将士,都直直地瞧着方承天,看他如何起死复生!
城门已开!
那浓眉唐将眉头一紧,大喊道:“董将军!”
方承天眸子子一转,缓缓道:“不管你们降不降,都该等我救活董将军再说,如果他醒过来,仍不肯降……哼,本将军便成全你们的忠义之名,如何?!”
儿臂粗的木椽子,被他挥得呼呼作响,打在人身上,顿时皮开骨裂,乃至非命当场。
方承天悄悄一喜,从速搭上董汉勋的脉搏,只觉非常微小,看了看那浓眉守将一眼,道:“平放在地上,你退归去!”
“呸,乱臣贼子,安敢利诱老子兄弟!”
方承天皱了皱眉,这董汉勋竟如此忠勇,实在有些超乎他的设想,可越是如许,他越是欣喜,若那董汉勋是个贪恐怕死之辈,又有何用?!
大喝声中,董汉勋已冲了返来,他微微佝偻着身子,喘着粗气,提着木椽子,双目如刀般瞪着方承天,一脸的怒容。
董汉勋疼得咬紧了牙,皱紧了眉,瞧了瞧手中的断剑,又瞧了瞧方承天,哼道:“你不杀我,我也不会降你!”
看着董汉勋那不要命的打法,方承天不由愣了一下,他手中陌刀只需往前悄悄一递,便可等闲要了董汉勋的性命。
李大牛看着方承天,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方将军,看来末将还是太低估你了,想不到你竟如此生猛。”
方承天闻言也是一惊,皱了皱眉,瞧着那浓眉唐将,道:“从速把董将军扶过来,我给他瞧瞧,我是大夫!”
有戏!方承天不由面露忧色,“铛铛当”格开唐军守将们的进犯,缓缓退到城墙边,笑了笑道:“如何样?同意的话,你们只需放下兵器,本将军包管不伤你们。”
那浓眉唐将迷惑地瞧着方承天,喃喃道:“大夫?”
方承天捻着银针,从城垛看下去,道:“董汉勋已力竭而亡,末将正在招降他的部下!”
很快,两个方向同时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看来那西、南两端城门都已告破。
“轰~~~~”
董汉勋剑断之时,便冲来上好几个唐军守将,将方承天死死缠住,这些唐军守将英勇非常,面对灭亡涓滴不惧,个个都是硬铮铮的男人。
杨一凡站在城下,望着城楼上,大声道:“董汉勋呢?”
看来他想求死!方承天淡淡一笑,猛地退后两三步,双目一张,双手持刀,猛地向上撩,只听“铛铛”两声响,董汉勋手中长剑霍然断成三截,其虎口也被震裂,白骨顿现。
“哈哈~~~”董汉勋大笑起来,瞧瞧方承天,又瞧瞧李大牛,“想要我董汉勋的命,那便来吧,不必废话!若想叫老子和你们一样,做那乱臣贼子,死也不成能……”
就在这时,李大牛带着骁骑营将士,从城楼两边冲了过来,将董汉勋等人死死围住。
这时,汝州城南边向传来一阵喝彩……
方承天一一挡开,持续道:“本将军见你们是条男人,如果死在这城头,当真是死得窝囊,你们想想,城中这么多守军,为何城北只要你们戋戋几百人?你们为了守住城门,抛头颅,洒热血,可刺史大人又如何对你们的呢?一个援兵也不派来,的确就是让你们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