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甚么连累?”秦晋看了一眼面色焦心惶惑的裴敬,又持续说道:“高相公一贯谨言慎行,此次兵变中又立有大功,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刀?”
裴敬顿了顿又道:“这还不是最关头的,关头是,如果这些混账如法炮制来构陷将军,又等如何应对?”
因而乎,本来还惴惴忐忑的文武大臣们又都提起了激烈的猎奇之心,急于想要看看天子如此安排,会催生出多么的结果来。
在秦晋的印象里,杨国忠已经完整沦为无能之辈,此人一张狗嘴里又能吐出甚么象牙了?
“阉竖狗贼,大将军,那阉竖又将锋芒指向了高相公!”
“天子事事姑息大将军,这与天子的脾气大不符合,唯恐今后会有反弹!”
郑显礼见秦晋另故意机与之打趣,不免苦笑了两下。
他盯住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本来北衙全军之首的龙武军。如此一大块肥肉,换做是谁都不筹算放过的。
“何种谎言?”
裴敬说话时,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连郑显礼都感觉鱼朝恩有点疯狗乱咬人的感受。
郑显礼将秦晋方才送给他的四个字,又转赠给了裴敬。
作为观军容使,鱼朝恩毫无顾忌的进入城内,在安国寺堂而皇之的“办公”了。
天子连续三道敕令的嘉奖,让神武军一系人马从郑显礼至浅显军卒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非论如何,神武军的职位保住了,秦晋的前程或将一片光亮。
直到现在,秦晋才认识到,郑显礼其人常白天不言不语看似线条颇粗,其内里竟也有着不为人所知的谨慎细致。无怪乎,封常清对此人极是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