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崔将军安在?”
秦晋却非常自傲的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了,郑兄弟可另有更合适的打算吗?”
安庆绪不成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甚?主将被斩,尔等为何不速报渑池中军?”
旅率心中一寒,旋即又道:“下走明白,请带路!”
战马奔驰,踏碎了一地冰雪,孙孝哲打马仅仅跟了上去,却闻听一阵放浪的大笑与粗鄙的漫骂自火线传来。是安庆绪一面催促部曲加快,一面又因为不知何种事体漫骂他们。
久久,城头上的两小我都默不出声,终究还是秦晋先突破了沉默,“走吧!我们肩上的担子一样不轻,容不得一星半点忽略!”
可惜啊……
……
“别开弓,俺们是崔将军部众!崔将军在此……”
主将负伤要严格保密,天然是怕沿途士气不稳,乱了军心。这一点,他还是晓得轻重的。
一名游骑旅率带着部众亲身前来查探,毕竟对方说崔乾佑就在这股人马中,他曾经见过崔乾佑数面,起码要确认无误方可放行。
游骑们的行动令安庆绪大为受用,被冲撞的小小不悦也在转刹时消逝不见。
旅率说了一句,紧随厥后的两名侍从便将火把举了过来。借着忽闪的火光,却见牛车上所躺之人面色惨白,嘴角翕动,不是崔乾佑还能是何人?
自范阳起兵南下以来,安庆绪一向都紧随其父安禄山摆布不得建功,现在逮着机遇,岂肯等闲放过?也怨不得他建功心切,这位大燕天子的次子心中实在是有着难以对外人言说的苦处与危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