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经历,秦晋已然有了判定,本身穿越到的这副躯体竟然犯了过敏性鼻炎。
“某所愁之事,正在这粮食二字上。”
想到陕州西面里许外的太原仓,秦晋就忍不住连连可惜,如果早来半日,太原仓取之不尽的粮食也不至于都被付之一炬。但是世事又岂能都尽如人意?
契苾贺脱掉了身上的兽皮大氅,在铜炉前用力搓了搓手,“贼老天能把铁疙瘩冻两半,如何未几冻死几个贼子,也省了我们供应粮食。”
但是,这些人那里肯信赖秦晋只是小弊端罢了,一个个连拉带拽的将他弄回了暖意融融的屋子里,并严加叮嘱卖力保镳的军卒,不准秦长史再踏出屋子一步。
看到秦长史如此,军中一干人物,如郑显礼、契苾贺等人都高度严峻起来,这战役年代缺医少药,又要面对严峻的局势,万一染上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算丢了性命也是常事。
郑显礼深思了半晌才有些游移着道:“那就只要一个折中的体例,不如尽快过河,到河东去,找高大夫,他那边必定会有充足的粮草。”
“长史君莫打着将之收为己用的动机,他们早就成了奸懒世故的兵痞,收了这些老鼠屎,整锅粥都被被糟蹋了。”
对此,秦晋毫不踌躇的授予回绝,他从不怕杀人,但杀人要杀的有所值,如果仅仅是为了省几口粮食,而将五六千条活生生的性命十足杀掉,这类行动与杀人魔头又有甚么辨别?
陕州城,黄河碎裂的冰面已经重新封冻,崤山大火中断于桃林高坂,又因为夏季刮西北风的原因,滚滚烟尘都被吹向了东南部的秦岭余脉。
而秦晋那里又有表情养病,现在他麾下算上杜乾运的旧部统共有上万人丁,一天耗损的粮食就有上千斤,照顾的粮食已经耗损殆尽,在陕郡四周零散搜刮到的粮食也只够支应旬日工夫,这就即是在他脖颈上套着一根绳索。如果不早做策划,每畴昔一天,绳索的骗局就收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