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等候中的大战竟在不到一个时候的时候里就分出了胜负,这让契苾贺很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受。
崔乾佑的战马被一杆小臂粗细的长枪直戳进了胸腔内,又贯入腹腔,锋利的枪尖穿透腹壁的肋骨和皮肉,血淋淋的挺了出来。长枪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贯穿了全部战马,血腥可怖的枪尖刺出马腹时,间隔崔乾佑的大腿仅独一寸许间隔,如果再偏上一丁半点,他的大腿只怕现在已经血肉恍惚了。
唐军的呈现突如其来,突然打击之下,本来已经模糊上扬的士气又当即委顿了下去,被山火与断粮折磨的惨不堪言的骑戎顿时就现了本相。箭矢如蝗如雨,仅仅一轮畴昔,就稀有百人马中箭倒地。
崔乾佑惊奇的发明,面前的这些唐军在面对马队时不但没有避开锋芒,反结阵而守。这让他感到大为屈辱,何时唐军步兵竟敢再燕军马队面前耀武扬威了?
嗷呜!
果不其然,颠末辨认以后,秦晋已经百分之百确认这位被俘之人恰是洛阳以东叛军的主将崔乾佑。只是,此时现在的崔乾佑浑身血污,狼狈不堪,低头沮丧,目光无神,与当初虢州城下阿谁傲视天下的蕃将早就判若两人,不成同日而语。
但很快,他就发明本身严峻低估了面前的这股唐军,一杆杆丈把长的长枪斜斜直指滚滚马队时,不妙的动机再次升腾而起。但是留给他游移的时候未几了,马队铁流与枪阵轰然撞击在一起,立时就是一片又一片的血肉飞溅。
秦晋大喜过望,当即传令:“要活口,不要死人的!”
“咦,这蕃将,俺瞅着如何有点像崔乾佑呢!”
与此同时,桑林火线战鼓隆隆而起,咚咚巨响每砸出一下,便让大地都不由为之震颤一下。
这时,契苾贺身边一名连合兵却惊奇的叫了一声。
而那蕃将明显是身上有伤,没被推搡一下口中就收回一阵痛苦的哀嚎,再看他的脸部已经因为疼痛扭曲的变了形状。
契苾贺等的就是这一刻,唐军的蹶张弩射程在四百步高低,这些叛军马队想安闲逃出这个射击范围,起码也要再挨上两到三轮齐射。
“抓住了一条大鱼!”
契苾贺嘲笑了两声,“还真是条大鱼,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