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振不敢违拗,只得连不迭的冲一众内侍们说着:“剑,剑,快去拿剑!”
恰逢此时,一队寺人远远的走了过来。
约莫一刻钟的工夫,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来到了兴庆宫。他从皇城公署中出来,便与传达敕令的寺人遇了个正着。传闻南内糟了刺客,还是在天子昼寝的时候,那里还敢怠慢担搁,马不断蹄的就赶往兴庆宫。
“臣遵旨!”
“贤人,贤人,是奴婢,是奴婢啊。”
说话间,姑侄两人的目光却被一群奇特的身形所吸引。
说到底还是帝王心机难测,霍国长公主只能悄悄跺了顿脚,才挽着常猴子主筹算分开兴庆宫。
霍国长公主也收敛了笑声,目光一闪,非常当真的看着李隆基,反问了一句。
“傻女子,天然是为了你喽!”
龙武军不驻扎在长安城内,陈玄礼不敢私行命令,调兵进城,但根基的筹办还是要做的。
程元振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凄厉的划破了宫禁的天空,仿佛连内廷中的虫鸟都纷繁吃惊而不再鸣叫。如果天子此时出了不测,他们这些服侍在殿外的一干内侍都将毫无例外的遭到惩办。
“阿兄迩来重用的少年郎另有几个呢?”
“爱卿何罪之有?调龙武军入城,领受宫禁,封闭长安统统城门,彻查刺客!”
“奴婢,奴婢这就遣人去招龙武大将军入宫,只是便殿内幕况不明,还请贤人先分开……”
“姑姑如何不晓得,我们这些兄弟姊妹在贤人面前,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
李唐皇族向来以老子先人自居,对道家非常尊崇。但以当明天子的风俗,也绝没到了连外间的羽士都请进宫中的境地。
“快,羽林卫,去,去招陈玄礼入宫!”李隆基嘶喊着。
就在他们犹疑不知所措的当口,又一声清楚的呼喊从殿内传来出去。
程元振冲着霍国长公主分开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一个无权无势的妇人也敢直呼其名,真是不知斤两,迟早有一日,会让她晓得悔怨两个字如何写。
陈玄礼见状便没出处的身子一颤,李隆基目光中狠辣已经多年未见,本日蓦地再见,竟然有些无所适从了。但他很快就认识到,天子本日一怒,来日又不晓得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亦不晓得有多少人将人头落地。
但陈玄礼又犹疑着问道:“长安各门由神武军所掌,臣是否会同神武军共同缉拿刺客?”
见到天子无恙,陈玄礼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很快,便有一团团喧闹至极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惊惧的天子发明眼睛仿佛还能转动,因为他的视野已经在殿内不竭的扭转起来。
此时的程元振连肠子都悔青了,为何不该他当值的时候恰好赶来献殷勤呢?但现在说甚么都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来人,来人……有……刺客……”
……
“阿兄何时又对这些羽士感兴趣了?”
程元振极其忠勇的护在李隆基的身前,一面又批示着内侍们在殿内搜刮者刺客。
霍国长公主便号召他们过来,为首的寺人见状赶快小跑了过来。
“说吧,阿妹属意的人选,是哪家的少年郎?”
李隆基的目光陡而一凛,冷声道:“刺客伏法之前,长安表里,皆由龙武军领受!”
但李隆基就是不肯出去,只厉声喝道:“拿朕的天子剑来!刺客有胆便来!”
“抓刺客!”
“贤人方才睡下,有旨,睡醒之前,任何人不得入内。”
“程元振,那些羽士从那边来的?”
“贤人,请随奴婢先分开便殿……”程元振试图要将天子劝离便殿,万一刺客还没走远,难道更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