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人吃人饭不干人事,就该一刀刀刮了,若让他再入了政事堂,还能有我们活路吗?”
老执事打发人出去扣问环境,半晌后竟惶恐失措的跑了返来。
那仆人早就不耐烦了,便轰他走。
没等那家仆说完,杨国忠便怒不成遏的骂了一句。但情势令人得低头,万一闹到了天子那边去,恐怕他想平静的“闭门养病”都会成为一种期望。
坊内街道本来的空中已经被刨开,四周堆满了沙土石板,现在再没人过问,各家各户出行都极不便利,百姓们焉能不怨声载道?
……
杨国忠苦笑了三声。
“秦晋小儿!杨某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而杨府的仆人奴婢们出门时,更是获得了坊内住民分歧的明里暗里的声讨与鄙夷。
李隆基叹了口气,“外廷的那些臣子们,如果有你一半的善解人意,朕又何必日日气的如此这般?”
老执事却被杨国忠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坏了,仓猝劝道:
百姓们仗着人多天然不怕事情闹大,但是杨国忠却怕了。
那讨要礼金的官员万没想到,竟然闹上一闹就胜利了,顿时喜出望外,一把将家仆手中木匣抢下,衡量着斤两不差,才又换上了一副谦虚的笑容。
李隆基终究感觉浑身放轻松了,这些卖力起居注的官员整日里就就像苍蝇蚊子普通在他耳边飞来飞去,打不得,赶不得,和臣下们的一言一行常常都要思虑再三。
“请转告杨相公,下吏,下吏也是情非得已,不然官贷追债都要把下吏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