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一拳重重砸在案头,他现在本身何况难保,又凭甚么去打击杨国忠,为朝廷除害呢?
当然,秦晋毫不会天真的觉得,边令诚能存了甚么美意。他冷眼看着这位在后代臭名昭著的寺人,看着此人纵情的演出,等着他图穷匕见的一刻。
恰好就是在这个时候传出了天子禅位的动静,非论真伪,都是极耐人寻味的,京官们的鼻子一个个比狗还活络,已经嗅到了风暴的味道。
“殿下何时胡涂了,贤人之以是有此心,恰是出于对殿下的看重,欲令殿下有所作为啊!”
一阵阴恻恻的笑声高耸响起,“前几日还把盏叙谈,想不到本日再见,秦君已经身陷囹圄,可叹,可叹啊…..”
李泌淡然一笑:“世人只存眷秦晋弹劾杨国忠,却忽视此人弹章中的内容,殿下可曾看过?”
李亨如梦方醒,又难以置信,在他的认识里,父皇一向示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何故竟是对本身抱有如此厚重的希冀?不觉间,李亨面前的风景逐步变得恍惚。
李泌自大有经天纬地之才,岂肯甘做天子玩物?整天间与那些媚谄天子的跳梁小丑为伍?是以,宁肯不做那翰林,到太子幕府中做一个不知何年何月才气出头谋士。
李亨定睛细看,面前之人恰是与他亦师亦友的李泌,顿时便如抓到了拯救稻草普通,颤声道:
“杨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