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真,边令诚也断不会因为范长明的一句暴虐的誓词就偏听偏信,他必定会派人去暗中调查的。但是,自从密信偷换事件今后,他就一向在思疑景佑,思疑是他搞的鬼。只是因为这在道理上说不通,找不到合适的动机,又觉得景佑一贯的为人,这才没有穷究下去。
待在会客堂堂各自落座以后,有婢女奉上了方才熬煮好的茶汤,杨国忠这才殷切的笑道:“将军台端光临,杨某蓬荜生辉啊!”
“哥舒翰嫉贤妒能,架空同僚是出了名的,远的便不说了,只说安思顺与高仙芝,哪一个不是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案氏兄弟已经被他整治的家破人亡,让人看了如何不心寒啊……”
杨氏一门仰仗裙带干系,显赫一时,杨家奴婢乃至敢当街鞭打公主,天子更是偏听方向,这等荣宠与放肆,世人妒忌者有之,仇恨者有之,恰好就是没有鸣不平的,也就不敷为奇了。
跟从边令诚的寺人侍从们本想遣散堵在坊内狭小街道上的人群,但边令诚出于低调的考虑,还是三下两下挤了出来。
“你是说反间计?”
见到杨国忠亲身出面,边令诚恳知本日之事便已经成了一半。
边令诚对劲的点点头,“知错能改良莫大焉,今次临时记下,如有再犯,定不轻饶!”
对劲的分开了崇业坊的杨国忠府邸,边令诚又回到了他的宫外私邸,在离京到差之前,他已经用不着到禁中当值。
“儿子知错,请寄父惩罚!”
边令诚常常感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