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墟呵呵笑着,点头哈腰地说道:“这个是天然,这是天然,我们几个草民,只是忠君之事,如何敢私拿赏钱。”
因而端墟又拿出了油滑诚恳人的模样,黏在驿卒身边死缠烂打,几近把好话说尽,只求买三匹马。
驿官不满地哼一声,又骂一句:“老东西,两个月身孕还能骑马?”
端墟装出不幸模样:“这个……还能吃得几顿馒头吧。我们饿两天也没有干系的,只要不误了君上的动静就好。”
驿官说着话,已经把目光移到了风倚鸾身上,高低打量着。
因而他们四人一起畅行无阻,本来要走五天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两天时候就赶到。进入宽奚城内,三人才略松了一口气。
风倚鸾心说,这端叔又占楫离的便宜,又叫他儿子。
路途中,楫离和端墟还远远看到了安枕阁的人,但因为安枕阁是由圣帝直接批示,平素与各地的浅显官员以及下级官差没有任何交集,并且他们行事一贯奥秘,以是安枕阁的人远远看到是官家驿马,也不会想到要禁止盘问。
同时她暗笑本身,真是近墨者黑呀,跟着端墟在一起没几天,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装模样……
驿官一向坐在院子里喝茶呢,早就冷眼瞧了半会儿,这时便大声呵叱起来:“去,你一个半老的瞎子,骑甚么马?另有,你们几个流民,不三不四地凑在一起,那里来的钱买官马?不会是趁乱偷来抢来的吧!”
驿官对劲地点了点头,又说:“另有,你们先把马钱付了,三匹官马,按每匹五十两算,一共一百五十两,银子拿来!”
端墟从速说:“这是我儿媳妇,已经有近两月身孕了,官爷你看,嘿嘿……”
端墟笑得一脸阿谀模样,说道:“官爷您先息怒啊,您先看看这玉佩,不知能不能认出来?”
驿官带路,带着三人径直来到王宫外,在宫门远处上马。
驿官拿眼睛斜瞪着他,说:“还想啰嗦?想找死?再啰嗦本官把你们抓起来!”
端墟说:“能,能,无妨事,我们这丫头又不是大蜜斯身子,从小不娇贵,摔得打得,无妨事的。”
风倚鸾只感觉,这驿马没有她的夜无踪骑着稳妥,夜无踪跑起来的确是又快又稳,骑着几近不费甚么力量。
驿官脸一沉,凶恶狠地问:“没钱?没钱你们刚才买甚么马?”
风倚鸾心说,端叔公然晓得的事情够多,公然够世故,脑筋反应够快,想来的确是在江湖上混迹的够久了吧。
想到这里,她开端惦记夜无踪了,那匹黑马果然有灵性吗?
接着这驿官又对端墟说:“这才只是70两银子,你们还欠我80两,看你们几个都是诚恳百姓,就先欠着吧,比及了王城,面见过君上,领了赏钱,你们得分我一半,别的还得再还我剩下的80两马钱,听清了没?”
端墟当即说:“晓得晓得,这个理睬得,官爷,那我们这就走吧?”
驿官一听,眯起眼,半信半疑地看了端墟手中的玉佩一眼,才伸手拿过玉佩细心打量,又喊来几位驿卒一起辨别。
一起上,他们每到一个驿站便换一次马,那些驿官见到是平级驿官亲身带人送信,便都不刁难,当即换马放行。
端墟冒充辩白道:“我是眼疾,看上去像瞎了,但实在白日还是能略微辨出小我影。官爷呐,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是从悍觞军大营里逃出来的,受薇花公主之拜托,要去宽奚城去给咱‘僖王’传个口信,是非常紧急、非常紧急的动静,这恰是公主的玉佩,官爷您看,王室的东西,毫不会有假的,官爷要不您验一验?以是我们三位草民才敢大胆来驿站乞助的,如果担搁了军情大事,怕是谁也担负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