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的膝盖还未着地,水长天闪身将他恭恭敬敬扶住,正色道:“林帅,你这弓的模样我已经记下来,归去做一个更好使的给你。另有,乌余刚建立一个弓箭突击营,我想从水军里抽送妙手前去练习,你来做突击营的主帅吧。玄武也是妙手,但愿你们好好共同,将突击营阐扬最高文用!”
山岳一向延长到海边,朝波澜澎湃的海面伸出形如五指形状的岩石,远远看去,仿佛一双翻云覆雨的手。走到海边,乌余王撇下世人,径直来到中间的岩石上,面对波澜壮阔的大海负手而立,非常安闲淡定,又模糊生出狂放之色,那是真正的帝王才有的狂放。
连漪递个眼色给林江,两人一左一右伴随乌余王前去水军练习的海滩。海滩并不远,翻过一座山就是,山势崎岖,幸亏乌余王和铁卫等人并不在话下。
与昔日的冷僻分歧,岛上的嘹望哨台人头攒动,几个水军大将齐聚一堂,翘首以待,看到大船,世人那里管得了正副主帅阴晴不定的神采,喝彩一声,一起冲了下来,直奔船埠。
铁卫刚有行动,连漪赶紧上前一步,请乌余王前去帅府歇息。水长天看在眼里,气在内心,不动声色道:“两位是从天平大陆返来,该当晓得东西两块大陆的辨别,如何能全数套用?何况你们尽管练习水性,教人凿船下网,在水中设暗桩,莫非他们都不登陆打战,乖乖等着别人来打?”
未见到王后,两人互换一个眼色,远远对乌余王微微躬身为礼,摆出仆人的架式,命其他人好好招安,态度极其对付。不过,当乌余王的陪侍全部下船,两人一眼看去,见铁卫个个目光锋利,身形矗立,气势分歧平常,而乌余王水长天公然是燕人的后代,高大威猛,只悄悄松松往中间一站,便自有不怒自威之态,很有王者威仪。
乌余王嘴角一弯,倾身作势来扶,低声道:“连帅不必多礼,王后这些天跟我说了很多西方的奇闻轶事,应当都是你说给她听的吧。你先带我四周转转,等王后歇息好了,我们再去找她用饭,席间你再好好说说,如何?”
“我们要做仆人!”无数个声音轰但是起,惊得海鸟凄厉呼唤,在天空回旋。
海滩上俄然欢声雷动,连漪眸子一转,抱着但愿现在拍马屁还来得及的心机,一改昔日的淡定,亲身冲下去检察。看到传说中的一箭双雕,终究心折口服,大笑着将箭指给岩上的人们看。
乌余号称自治的第三天,一艘表面更别的商船别无二致的大船乘风破浪而来,船上挂的是乌余的黄色大旗,旗上绣着条张牙舞爪的蟠龙,让人望而生畏。
林江还在难过中兜兜转转,脚却已主动软下,哭丧着脸道:“臣输得心折口服,还请王上不要指责!”
连漪和林江等人正要跟上,见铁卫堵成了人墙,恰好懒得去吹风,缩在一旁的岩石后优哉游哉看风景。连江晓得连漪在王背工里吃了闷亏,朝他挤眉弄眼地笑,“王后美吧,啧啧,花固然美,可不是能随便摘的……”
水长天定定看着那强弓,暴露些许憨气,咧嘴一笑,“不消不消,就怕你心疼啊。”
沉默半晌,水长天转头扫了一眼,锋利的目光落在连漪身上,沉声道:“连帅,我想听你亲口说一次,你们的练习环境如何?”
连漪听出端倪,仿佛第一次熟谙这个男人,深深看着他脸上的开朗笑容,脸上的冰霜垂垂溶解,笑道:“臣也传闻了王上在木素的功劳,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乌余两大神弓手都在这里,我们看看热烈如何,也好让我们的水军长点信心!”